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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的乏了:“也不知圣人何时出来,咱们且在这儿看看,过会儿再去见那尊神。”

秦菀不是滋味,明明是十月怀胎亲生的骨肉,可十一娘在崔氏嘴里反而成了“那尊神”,她一个外人听了都觉得难受膈应,更何况谢锳。

“阿耶的事儿...”她起了个头,崔氏猛地坐直身子,神色明厉:“今儿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你当我为何挑拨曹氏,惹恼那些官眷,若非如此,她们能一鼓作气跑去珠镜殿兴师问罪?

借她们十个胆也不敢,便是失宠又如何,陛下的人轮得到她们说三道四。

可惜,人就是受不得激,脑筋糊涂了,做事便不受控制,不过喝了几盏浊酒,倒像是吃醉了,个个都长了十个脑袋等着去砍,不枉我屈辱多日,今儿看着她们那副鬼样子,着实痛快!”

“可阿耶后日便要流放去黔州了。”

“那又如何,你可不要糊涂,别跟这些蠢货一样觉得谢家完了,那尊神完了,不受宠了,便能肆意欺负。

咱们这位陛下,跟先帝一样,是个痴情的种子,当年先帝他...”崔氏戛然而止,不自在的撇开头,绞着帕子陷入沉思。

珠镜殿内,白露和寒露气鼓鼓的憋着泪,一想到刚才的场景,便又鼻头酸涩,两人蹲下身,洗净帕子给谢锳擦拭脖颈。

那一条疤痕小指长短,活活抠下一块肉来。

谢锳揪着衣角,任由她们擦拭。

周瑄起身,拿了药膏走上前:“朕来。”

她皮肤很白,故而被抠掉的伤口周围更加显红,涂好药膏,又将纱布缠裹上去,低眉,她很平静,仿佛拿端砚砸人的不是她。

周瑄不动声色的打量,随后伸手穿过她腿弯,打横将人抱到榻上。

谢锳疼的嘶了声,周瑄阴冷冷的笑:“被欺负成这样还不忍心打她,活该。”

他这么说,下手却很轻,将谢锳的衣裳解了,褪到腰间,光滑白嫩的后背,俨然有团紫红色的淤痕。

谢锳枕着手臂,歪头合上眼睛。

周瑄缓缓涂抹,手指很快将底下皮肤渡热,他斜过去眼,想从她身上找出什么情绪,或是愤怒,或是委屈,又或是别有所图。

可她故意闭紧眼睛,趴在那儿任由自己涂抹。

周瑄扯了帕子擦手,顺势撑着手臂卧在她旁边,勾了绺青丝,温声问道:“不想跟朕说点什么?”

“我想睡一会儿。”谢锳喃喃。

周瑄眸眼沉寂,勾青丝的手微微用力,谢锳吃痛,睫毛颤了颤,却还是执拗不肯抬眼。

“谢锳,你在生朕的气?”

“没有,”谢锳把手缩回衾被中,乌黑的鸦羽掀开,撞进周瑄审视的冷眸,“是陛下替我出头,解气,我很感激。”

周瑄笑,眉眼愈发深沉:“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朕提。”

“我就想睡一会儿。”

周瑄起身,坐在床尾,冷不防开口说道:“朕让谢宏阔流放黔州,后日便要启程。”

谢锳心跳停了下,藏在衾被里的手骤然攥紧。

周瑄大掌覆在她后腰,轻轻揉了几圈,丝绸般细腻的皮肤叫人不忍移开。

他俯身亲吻她的唇,眼,乌发,手指剥了里衣。

眸眼越凉,掌中温度越是炽热,一番动作,谢锳便有些呼吸急促,她揪着枕面,汗珠沁出皮肤,香润润的味道犹如催/情的迷/药。

周瑄将人翻过来,怕伤到她,手掌垫在后脊的淤痕处。

谢锳蜷起腿,双手推挡在他胸前,咬牙说道:“我不舒服,改天吧。”

周瑄捉了她的手腕,压到头顶,暗哑着声音轻笑:“朕只亲亲,不做别的。”

他如是说着,右腿摁下她的膝,使她浑无遮拦的伸展开来。

沿着划伤的颈,或轻或重的落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