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敌的模样。
沐浴时, 谢锳实在虚弱, 不得不让白露和寒露进来伺候。
两人起先在前面擦洗,不久便都绕到身后,憋着泪,咬着牙,委屈巴巴的红了眼圈。
待侍奉谢锳换好衣裳,又将粳米粥端来,谢锳吐了几回,晨起没甚胃口,可又知道长此以往于身体无益,便忍着难受,味同嚼蜡般吃了小半碗,将吃完又钻回帷帐里,合眼休憩。
昨夜的周瑄,异常发狠,只要谢锳想开口,他便骤然用力,如此几番两人竟整夜没有交谈,唯有呼吸声和呻/吟声充斥着彼此耳膜,谢锳像在惊涛骇浪里抓住了浮木,她不敢松开,攀附着,依存着,直至肌肤濡湿,体温灼热,他陡然绷直了身体,在谢锳的剧烈喘息中彻底爆发。
谢锳失力的倒在绸被,胃里翻腾着恶心,下一瞬,她猛地扑去床沿,吐得浑身直冒虚汗。
周瑄从后抱住她,勒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掌腹如火,环过腰身贴在肩下两侧,拇指慢慢划着,谢锳觉得他有话想说,可不知为何,他就那样搂抱着自己,待离开前一言不发,也不允她再开口。
果真将她当成纾解的对象,予取予求。
太极宫承香殿出事以来,成了宫中闲暇谈资。
昌河公主耐不住好奇,这日拉着王毓乘马车从蓬莱宫赶往承香殿,来之前赵太妃千叮咛万嘱咐,叫她莫要去碰乱七八糟污秽的玩意儿,她再有半年便要大婚,实在应该修身养性。
昌河公主央了半晌,赵太妃没辙,又见同去之人是王毓,遂才放心准允,毕竟王毓生性稳重,得体大方,由她跟着,定不会惹出事端。
大理寺不好拦着,也不敢任由她们走动,便着人小心跟在旁侧,唯恐昌河公主碰了不该碰的,损毁物证,再伤着自己。
被破开的铜像长约五尺,内里发出阵阵恶臭。
昌河公主捂着嘴,伸手一指:“里头的人呢?”
她是胆大的,非但不害怕,还想亲眼瞧瞧被封在铜像中的真人,以前她和赵太妃没少拜过真人,只以为都是坐化来的,没成想有一尊竟会是个命案。
谢楚瞟了眼,沉声答道:“回殿下,尸体经年腐败,面容俱损,恐污了殿下眼睛。”
“不妨事的,我只远远看一眼。”昌河公主穿着窄袖短襦裙,行走间微风飒飒,她眼睛发光,好似非要亲眼瞧见了才肯离开。
谢楚便将她领了过去,昌河公主甫一低头,吓得忘了呼吸,那尸体根本看不出模样,头发和皮肉烂的厉害,白森森的骨头触目惊心,衣裳黏腻腥臭,虽只扫了一眼,却能认出是宫婢的打扮。
王毓立时往后退了几步,脸色煞白。
昌河公主咽了咽唾沫,强装镇定,然不过短短片刻,她就提着裙子飞奔出去,一手摁住树干,一手捶着胸口,吐得稀里哗啦。
周瑄进门,正好撞见她坐在石墩上擦汗。
王毓心里一惊,没想到会以这般仓皇模样遇到陛下,她赶忙福礼,周瑄抬手示意她不必。
昌河公主恢复快,又乐于成人之美,话里话外都在绕着王毓和周瑄说事儿。
她没甚心思,也看不出周瑄面上不悦,叽里呱啦说到兴致高昂,被王毓拽住手腕,摇了摇头,这才打住。
周瑄径直进去,连头又也没回。
昌河公主为她打抱不平:“也不知陛下怎么想的,到现在都没给个正经说法。”
王毓制止她:“殿下莫要再鲁莽,陛下做事都有自己的分寸,无人能左右,我们赶紧回去,我新学了道菜品,你尝尝味道。”
“好呀。”
两人踏出承香殿,王毓回头瞥向殿中挺拔修长的人影。
他站在那里,不说一言,便胜过所有人。
他清隽英武,温润贵气,通身上下都是帝王威严,不容半分亵渎。
只一眼,王毓觉得心里被撞了下,她握住帕子,慢慢踱步出去。
这桩案件处处诡异,死者的身份没有得到印证,当年负责修筑铜像的匠人也都无迹可寻,他是怎么被封存其中,为何被封存其中,没有一丝头绪。
周瑄所看布帛,出自铜像壁间,上面的血想来便是死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