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姐,你多少吃点饭,我曾学过做药膳,这味是特意给你调制的,清心泻火又不糟蹋身子,你尝尝。”
她早就看出云臻不对劲儿,尤其面对谢锳时,总是一副咬牙切齿,恨不能啖其肉的凶恶模样。
这味表姐,心里头藏不住秘密。
孟筱歪过头,柔声问道:“四姐姐,你别是生病了,脸色很不好。”
云臻抚着脸,蹙紧眉心往窗外瞥了眼,只觉一口气顶到喉咙再也憋不住,遂一拍小几,声音略尖。
“你到底想不想做六郎的娘子!”
孟筱吓得站起身来,饶是有所准备,也没想过云臻会如此直接,遂酝酿一番,小脸由苍白转至粉红,讷讷道:“四姐姐,你,你怎好这样说?兄长有娘子,嫂嫂她人很好。”
云臻啐道:“我只问你想不想做!你说些旁的有何用!没出息,连喜欢的人都不敢抢,合该六郎看不上你!”
孟筱瘪了瘪嘴,泪珠沿着眼尾掉下来。
云臻看着心烦,又怕叫外头人听见,只得压低嗓音与她好好说话。
“总之六郎日后定会休了她。”
“为什么?”孟筱擦了擦泪,茫然的看着一脸笃定的云臻。
云臻自然不敢说出真实原因,连曹氏她都不泄露,便是再傻,也不会讲给孟筱听。
她吃了颗剥好的松子,挑眉慢慢说道:“你别管,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究竟想不想做六郎娘子?”
孟筱低下头,继而轻轻点了点。
云臻心下一松,满意地在她手背拍了拍,安抚道:“日后我说什么,你便照做,定能得偿所愿。”
灯火重重,在屏风上投落诡异的影子。
房中仍有潮气,熏得人脸庞发红,脚步也跟着虚浮起来。
云彦从书案前起身,见妻子横卧在榻上,薄衾斜斜搭在身上,雪白的里衣隐约露出嫩净的肌肤,她半睡半醒,眉眼沉沉。
微张的小嘴呵气如兰。
云彦弯腰,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将一动作,谢锳倏地睁开眼,伸手环过他的颈,紧紧抱住。
这夜的谢锳,分外柔软,也分外迎合。
即便数度不适,却还是咬紧了牙,细汗湿透她的发,她的衣衫,十指与云彦的十指交握在一块儿,直到小几上的灯火兀的吹灭。
两人才将歇下。
云彦合着眼,听见旁侧妻子翻身的动作。
他伸手,抚触她的湿发,一点点捋到边角,见她面庞通红,眼眸似水,禁不住又凑上前去,像是永远都看不够。
拇指摁在唇角,触到那尖锐的伤口,他笑:“娘子吃甚咬的嘴,跟孩子似的。”
谢锳脸一红,脑中不由想起那夜周瑄沉下来的身影,她合上眼,信口道:“油锤儿蜜淋。”
“娘子倒让我背了锅,傍晚见着阿娘,她还让我克制些,原是娘子贪吃,我也要尝尝那油锤儿蜜淋的味儿。”
说罢,在谢锳恍神间,低头衔了那香软。
烛火被扑打的一颤,透过薄薄的帘帷,两人的身影淡淡映出。
谢锳仰起头来,食指划过他的眉,哑涩的嗓音轻低:“彦郎,我们离开京城,去江南,或者北地,开一间书院,你教习读书,我操持中馈。
你喜欢孩子,我们便要两个孩子,你一定会是最好的父亲。”
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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