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还真就有了,首先一点, 我不喜欢何济, 何济也不喜欢我,至少在我看来不是那种喜欢, 他是不是同性恋我不知道,没跟我说过,我也没兴趣知道,至于我是不是,不关你他妈什么事。”
“唐先生……”何贤想说什么,被唐远制止了,他看着眼前这位两兄弟所谓的父亲,想到何济之所以生死未卜地躺在里面,只是因为饭桌上跟他起了争执,便觉得这么没脸的人怎么好意思一直说别人没脸。
“至于何济缠着我,对,你没听错,是他缠着我,这件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让我有多深恶痛绝我想你一点都不知道,也不会想知道,但我今天要说的不是这个,你不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把我挂嘴边上吗?”
唐远看对方的神情就知道必然是没想过的,不止这一件事,包括何济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应该都没有思考过,做父母的很多时候习惯了高高在上发号施令,推及缘由,却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原因很简单。”唐远说:“因为我帮过他,他觉得我是能保护他的人,至于他为什么这么认为,以及他遇到事情第一时间永远选择不来找你们,不缠着你们,我想这是你们作为父母该反思的事情。”
唐远顿了顿,嘴角满是讽刺地冷笑了声,“还是说,你作为他的父亲,在他好的时候对他所经历的一无所知,却在他自杀后急着找无辜的人出头,是真的关心他呢,还是想掩饰自己的罪责与失职呢。”
“你放屁!你……”那人明显被戳中了痛处,再度恼羞成怒地指着他,“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你算什么东西!”
“行啊,既然我是外人,想必也不用在这听你指责,我是来看他的,你又算什么东西。”唐远拉着宋亦川要走,何贤忙赶过来劝,跟他道歉。
唐远说他换个地方,让何贤有事随时叫他,这对他来说已是仁至义尽,何贤谢过他,而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过来通知家属,说人已经救回来了,但还没醒,需要再观察。
何贤松了口气,当即打电话定好了房间,让唐远他们先去休息,等明天早上如果何济醒了,方便的话过来看他一眼。
唐远说好。
从把宋亦川拽上车出家门到现在,神经一直紧绷着,有事儿不觉得,这会突然松下来,唐远真是困得魂都要飞了,开车几步路差点睡方向盘上。
进了酒店办入住,跟前台退了间房,上楼后刷卡进门,看到枕头的第一眼,他一个飞扑睡了上去。
累,还饿,一番折腾,晚上吃的那点早消化完了,宋亦川连吃都没吃,在医院里唐远问过他,他说没胃口。
两人在往一个被窝里躺上面已经很有默契,灯一关,各自从从容容规规矩矩地躺好了。
宋亦川伸手来搂他腰,唐远顺势转了个身,忍着困意,检查他的脸。
还是有一点红的,尤其他皮肤本来就白,稍微有点印子就格外明显。
“真没事,不疼。”宋亦川说。
“糟老头子坏得很。”唐远一想到当时的场面就忍不住冒火,“你也是,替我挡什么,我哪里打不得。”
宋亦川抓着他的手亲了亲,“就是打不得。”
唐远指尖在他脸上轻蹭,一时说不出的心疼,“你听到他怎么骂我们的了。”
“嗯。”
“我还是第一次听人骂我这个。”唐远笑,“都不知道怎么回他了。”
“你回得很好,不关他的事。”宋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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