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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旁若无人了。
当辛迟把水杯放在时绍面前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
“不是,就这么几步路而已,你不能自己去倒吗?”
话是对着时绍说的。
答是辛迟答的。
“顺手而已。”他道,“他在里面不方便。”
话里话外坦然得不行,几乎让欧阳懿生出了一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感觉。
他把水杯往辛迟手里一递:“我也想喝水。”
辛迟只用了一秒就拒绝了他:“自己去。”
欧阳懿:“……”
“我明白了。”他幽幽地对着时绍道,“这就是你叫我过来的目的对不对?”
时绍:“?”
“队友不听我的就算了。”欧阳懿越说越悲愤,指着他的手指都在颤抖,“就连我的好朋友也被你下蛊了开始对我冷淡了。你是不是就想告诉我,我被全世界抛弃了对不对?”
时绍:“……”
说这人有病他还现场表演上了。
辛迟在旁边适时地咳了一声:“他室友是殷瑞。”
一语惊醒梦中人。
时绍立刻醒悟:“你最近跟着他看了多少八点档?”
“……也没有看。”欧阳懿往椅子上一靠,望天,“他开了外放,我每天都要被迫听半个小时。”
时绍“噗”地一声乐了。
“真的打击很大吗。”吃饱喝足,他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始聊起了正事,“你不是这样的人啊。”
“其实也还好。”欧阳懿的语气听着完全不像“还好”的样子,有些沮丧,“就是没想到……所有人都会反对我。”
这是他第一次当队长,本来怀着雄心壮志,想在二轮搞个大的,没想到在美好愿景阶段就被自己的队友泼了一盆又一盆的冷水,一下子心态就有点崩。
“其他人也就算了。”他吐槽了一句,“你不是说郑子俞脾气很好的吗,我完全没看出来啊。”
“也没打你也没骂你。”时绍道,“连脏话都没说,怎么就脾气不好了?”
“就这一点小事骂我合适吗?”欧阳懿拍案而起。
一直到一旁的辛迟笑了一声,他才猛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恹恹地重新坐了回去。
“好吧,确实还行。”
“大家不是对你有意见。”时绍道,“纯粹提出自己的想法而已。”
“我知道。”欧阳懿叹了口气,“就是有一点挫败感。”
能说出这话来,就是心里这道坎已经过去了。
时绍安了心,笑了一声:“好歹也是第一名,稍微有点自信好不好。”
欧阳懿颇为忧愁地看了他一眼:“这不是队里还有你么,我当然担心。”
时绍:“……”
他就不该同情心泛滥来安慰这人。
这不,回过神来了,又开始无意识挤兑人了。
“吃饱了没?”他扬了扬下巴,“吃饱了您可以走了,不送。”
“不行。”欧阳懿不想则已,一想就越来越觉得这是个问题,“你得跟我一起走。”
时绍:“?”
“我得盯着你练习。”欧阳懿斩钉截铁地道,“就算不用我那套方案,这首歌的走位还是很难的,你不能掉链子。”
时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