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星如果算是小门小户,那就没有什么排得上号的了,方亦时这话明摆着是嘲讽,不过这两家在业内不对付是公认的事,这话的缘由估计又是因为最近有什么矛盾。
时绍想了想这两天的所作所为,不由得有些心虚。
“反正你注意点吧。”方亦时道,“别跟人家走得太近。”
“呃……”时绍欲言又止。
“你这什么反应?”方亦时敏锐地嗅出了不对劲,“我跟你说,你现在这个架势,舆论的风向一时半会儿还正不过来,辛迟又是热门选手,到时候你要是被人家抓着炒作倒贴吸血什么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知道不?”
时绍虚心接受,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离他远点听到没。”方亦时又叮嘱了一句。
“哥你好啰嗦。”时绍适时地捡起了以前的人设。
“行行行我不说了。”方亦时拿他没办法,“我挂了,你自己注意。”
等到对面挂了电话,时绍将手机收回兜里,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在一楼呆了很久。
他按亮了电梯的上行键,看着电梯门上倒映出的自己,下定决心般地叹了口气。
和欧阳懿的话也不全是赌气。他上辈子过得太顺,这辈子被人踩在舆论的脚底下骂,心里总是隐隐约约地堵得慌。
他跟过的导演说他表面上谦和,性子实质上傲得很,只是不太显得出来。他嘴上客套,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准。
就这么退赛拖着一尾巴的嘲讽回家继承家业是不可能的。眼下,他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唯一的一条路就摆在他的面前,他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站到金字塔尖,然后才能谈得上所谓选择的权利。
电梯叮地一声响到了底层,走进去的时候,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不就是从零开始么?
从前可以,现在他一样可以。
走廊里一片寂静,他走到房门口,心里有事,也就惯性地拧了一下门把,这才发现辛迟没有锁门。
他想起之前跟辛迟说的,打个电话就上来,心里不由得有些心虚。
只不过,刚过了玄关,他就愣了一下。
辛迟还没睡,靠在床头戴着耳机看视频,取了隐形之后他戴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面无表情垂着眸的样子在灯光下比白天带了妆的样子还要好看几分。
……稳住。
他想起十分钟前方亦时语重心长的话,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没出息。
收拾完东西,他进了洗手间洗漱,热水冲到身上的那一刻,才感觉到了浑身的酸痛。
好久没运动过的身体骤然进行高强度的练习,果然是一种折磨。
这一个热水澡由于太舒服而时间被拖得格外长,等到他从洗手间里出来,桌子上已经摆了一盘看起来颇为新鲜的水果。
他有些惊讶地看了看还躺着的辛迟:“这是?”
“你朋友刚刚送来的。”辛迟摘了耳机,“我跟他说你在洗澡,他就直接放这儿了。”
“大晚上的吃水果,倒挺养生。”时绍说,“但是,我朋友是谁?”
辛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朋友你自己不知道吗?”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捉奸的味道。
时绍眨了眨眼睛,一句“我怎么会知道”快到喉咙口,突然反应了过来:“是那个……”
那个了五秒钟,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殷瑞。”辛迟贴心地接过了他的话。
“是吧。”时绍想了想之前在他记忆力一闪而过的名牌,“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他好像都没跟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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