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宿弛这几天连一分钟的好觉都没睡过,睁眼是江榛被抓,闭眼是江榛受伤。
现在面对L,还要被嘲讽阴阳!
他承认也知道,L在这次事件中是无辜的受害者,但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其实他内里也是自私的,牵扯到江榛,真的很难不去迁怒别人。
如果不是L,会不会江榛已经完好无损躺在床上了?
纵然那么多人去找去救人比他一个人成功的概率要多的多,但不亲眼看到人平安、不亲眼把人接回来,他始终无法安心。
“我不关心你的事,也不想知道你的情绪从何而来。”江榛听他说完倒是很漠然,“解救我是皇帝给你的任务,你应该收收你的脾气,毕竟这时候跟我起争执可不是一件好事。”
从刚刚就不敢出声悄然监听的公冶都快哭出眼泪。
他很想揪着某人的耳朵大喊:老封啊老封你听到没!别跟L这个祖宗对着干!
L的臭脾气帝国全人类都知晓,封宿弛怎么就想不开非要挑战不可能迎难而上呢!
封宿弛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感情的弧度。
他终于来到了医务室门前,抬脚毫不犹豫就是一踹:“除了我老婆,暂时还没哪个人有资格和本事叫我收收脾——”
话、动作、表情,连同火冒三丈的气势,都在看到屋内人的一瞬间,雷劈一般滞留在了原地。
要命……
他好像惦记成疾,出现幻觉了。
面前这个摆弄手术刀的人,为什么长得这么像他失踪七天生死不明的老婆?!
“妻管严?”江榛还在认真低头处理着伤口,没察觉到对方暂停的动作和反应,毫不拖泥带水地用刀划开腿上的脓包,“怕老婆的人也就对外面叫得欢了。”
仔仔细细包扎完,他似笑非笑抬起头,满脸的嘲讽:“一个星期,我自救都比你快。”
“砰——”
门被猛的摔关上了。
江榛:“……”
门再次打开,那个救他的人以一种背对他的全新姿势重新进来。
“你在干什么?”他唇边肌肉微微抽了抽。
对方执行任务带着面罩和墨镜,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别说脸了,眼睛都看不见。
他也懒得管对方是不是熟人,眉心一蹙就想接着怼。
但对方就在这时开口了。
用低沉悦耳的声音,配合着最荒谬不可置信的质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江、榛?”
江榛:“哎,喊我——嗯?”
这人忽然喊他名字做什么??
不,等下!
他现在不是L吗?这人是怎么知道他真名的?!
江榛表情顿时跟吃了七彩葫芦一样瞬息万变。
而且……是错觉吗?
为什么感觉这个声音熟悉得这么让人惶恐!!
点闪雷鸣间,一个很不太实际的猜测在脑海中浮现——
我操……不会吧??
他抬起手,哆哆嗦嗦指着对面的人,用更荒谬的语气反问:“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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