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拦线的警卫还没说话,就看到一本军官证丢到了自己怀里。
再一看,上面辉煌耀眼的军衔差点闪瞎他的眼,连忙哆哆嗦嗦让开路:“是是是我这就让开!您里面请!”
封宿弛一路冲向顶楼,路上遇到搬尸体的人还停了停,等确认死的确实是海盗,他面色已经沉得能滴出水了。
而紧接着,房间内地上一片狼藉和满屋的血腥气更是刺痛了他的双眼。
胸口针扎的疼让他一向挺拔笔直的脊背差点弯折,脚下步子凌乱一瞬,颤抖着蹲了下来。
他手指沾了点地上的献血,哑声喊来士兵:“拿去检验。”
士兵被他要杀人的模样吓了一跳,兢兢业业凑过去,咬牙:“抱歉,上将,我们没有样本对照,就算检验也查不出来人是谁……”
“没有数据库?”封宿弛忽然用一种非常漠然的眼神看着他,让人无端胆寒,“三理星没有数据库,帝国有。就算是一个一个对照,也给我把检验做了把人找到!”
他周身的气场已经乱了,士兵甚至闻到了一点危险的苦酒味道,不敢再忤逆他,连忙让人去采集样本。
偏偏这时,一个记者不知死活闯进来:“请问您是本次事件的负责人吗?可以透露一下这件事的具体信息吗?”
封宿弛根本没心思搭理她,张口就打算喊人把她拉出去。
记者的话跟连珠炮一样:“请问刚刚坠楼的那个人跟这次的恶意伤人事件有什么关系?”
封宿弛一顿,抬手制止住赶人的士兵,目光沉沉:“坠楼?”
记者被他眼神吓得腿软,强撑着没倒下,硬着头皮答:“刚刚从这层楼摔下去一个人,您不知道吗?”
封宿弛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他大步上前,不顾礼数揪着这人的衣领,低声吼道:“人呢?!坠楼的人呢!”
第六感告诉他,那一定是江榛!
记者被吼得彻底吓破了胆,手里的相机摔落在地上,结结巴巴回答:“被、被人带走了……”
“谁带走的?几个人?长什么样?!”
“男、男的,高高壮壮,好、好像不不不止一个人……”
封宿弛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胸口疼得喘不过气。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刚才发生的一切了。
白垩找到了江榛,江榛逃跑的路上奋力杀了一个海盗,自己走投无路跳楼……
但就算是这样,还是被白垩他们捡了回去。
封宿弛双眼通红,急的喉咙都泛起血腥味。
他厉声喝道:“喊人,跟着我去找……”
“上将!”一个士兵忽然跑了进来,对他行了个礼,“皇室那边有找您的通讯!”
“拿来。”封宿弛现在只想速战速决解决掉这通不合时宜的通讯去找人。
不知道多耽误一秒,江榛会经历什么。
白垩,你最好祈祷在我救出江榛的时候,你没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
他也不管通讯对面那人身份了,接起来粗声粗气道:“有事尽快说。”
那边顿了顿,随后传来年轻冷淡的男声:“封上将,你这可不是对我该有的态度。”
封宿弛微微一愣,怎么都没想到这时候给他打通讯的竟然是皇帝本人!
他压下焦躁:“抱歉,我不知道是您。”
“无碍,现在不是跟你计较这个的时候。”显然,皇帝找他也是有急事,“我现在给你下达必须执行的命令,务必尽快执行。”
他语气冷淡且强硬,根本没给人留拒绝的选择余地。
但封宿弛想都没想就否决:“不行,我现在有事。”
皇帝并没有生气,依旧用冷静淡然的声音说:“你的一切事情在我这个任务面前都可以放一放。”
封宿弛脾气上来了:“他妈的我老婆被人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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