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要陷害封宿弛?
他心里琢磨着「钱」这个字,恍然想起一件事,赶忙划拉两下水,伸手戳了戳跟他挨着的某人后腰。
这河水水流很快,封宿弛即便睁着眼也有点看不起他表情,见他戳个不停, 还以为是对方腰伤疼, 挪动掌心覆盖在那块伤口处。
江榛:“……”
冷水都隔不断的灼热传来, 一时间竟然无法分辨这人是不是在占便宜。
他一阵无语, 食指微曲,更用力地戳了一下对方腰窝。
棒槌玩意儿,赶紧看看他腰扣下面别着的一百块钱有没有丢啊!
要不是自己现在被死死抱着的动作不方便看,哪轮得到指望这脑子不转弯的?
脑子不转弯的人再次会错了意,还抬手在他腰上轻轻拍了两下。
跟哄崽子似的,就差说:忍忍憋住,马上就能上岸了。
蠢成这样,江榛原本憋的好好的气差点被他气漏出来。
他暗暗磨牙,在这人腰上胡乱,终于从大片精瘦的肌肉上抓到一小块皮,使劲儿旋了一圈。
封宿弛:“……”
这不老实的家伙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他加快了点速度,顺着水流又走了千百米,托着人浮出水面。
“咳、咳咳!” 终于呼吸到久违的空气,江榛猛的喘了几口,打掉腰间的手自己往岸上游。
他本可以自己游,但刚刚人在水下,解释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封宿弛虚虚握了一下空落落的手心,小声嘀咕:“小没良心的,连句谢谢都不说。”
他也跟着游了过去:“你刚刚一个劲的戳我是在干什么?”
“我是让你看看我腰上的东西丢没丢。”江榛坐在岸边,赶忙翻腾着自己的腰带。
他身上的衣服腰带内部有个暗扣,用来放一些小玩意儿再合适不过了。
封宿弛就见他翻找半天,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缩成一团的纸钞。
江榛心疼地把纸钞展开:“还好还好,没有损坏,晒干还能用。”
根据帝国货币法,纸钞损毁程度超过60%将失去其价值,需要本人携带身份证件去银行更换。
两人现在别说是身份证件,浑身上下连一件完好的衣服都凑不出来,这一百块钱要是毁了那他们真就真无分文了。
封宿弛看着他手里的一百块钱,心里一阵酸涩:“原来我们已经落魄到这个程度了吗?”
“原来你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吗?”江榛没好气把纸钞在阳光下甩了甩,“等去了市里你就想办法去联系军方,这一百块钱得支撑到我们活着见到你的人。”
军人训练出来的方向感在这种时候就派上了用场,封宿弛趁着他晾钱的功夫到处转了转,基本就确定了后面两天要走的路。
“这一块地方很偏,但是进市里的小路,不出意外我们走个两天就差不多到了。”封宿弛说,“就顺着河走。”
“白垩那群人不会再追上来吗?”江榛担忧道。
他们可是在那些海盗的注视下堂而皇之跳到河里走的,那些人肯定会顺着河流来找。
但封宿弛却摇摇头:“白垩很聪明,但同时,他也太自负了。”
“他很清楚我能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断定我会偏离河流走别的路,这种时候,走水路这条反而是最安全的。”
江榛顿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你这是反向推算,如果白垩没有想这么多,或者他跟我们的想法重合了呢?”
“你说的有道理,是有这种不确定性。”封宿弛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看他的眼神带了一抹探究和欣赏,“所以两种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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