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不敢回答,一个是不想回答。
“看来有一个家庭要错失我们的启动资金了。”顾苏故作惋惜的叹口气,随即双手握拳,非常激动地站起来,“没有一分钱,是要靠顾渐卖唱赚钱吗?真期待他们今晚要睡在何处!”
距离天黑还有大半天,一家三口走出直播间,澄澈蓝天万里无云,一望无际的金黄麦浪随风摇曳,不远处小村子里黛瓦白墙,羊羔悠哉在路边吃着草。
雪白的一列大鹅大摇大摆地走过,很嚣张地在叮叮面前留下一坨礼物,一生下来就娇生惯养,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叮叮从来没见过这场面,撵在大鹅后面跟着跑,兴奋地“咕咕咕”叫。
顾渐手指拨了下夹在衣领的麦克风,扬着唇角笑了下,“打辆车我们去趟城里,在广场借把吉他,我唱歌你收钱,先赚笔住酒店的钱。”
程希觉屈指掩住鼻子,不太适应满地原生态的味道,慢条斯理地说:“我是不会同意你卖唱的。”
“哦?”顾渐挑起一侧眉头,模仿相同的语气说:“我是不会同意睡野地里的。”
程希觉斜睨一眼,无视黑压压的镜头,伸手掐了把他的脸,很淡定地问:“有的是办法,嗯……我是会让你睡野地里的人?”
顾渐上下打量他一遍,标志的衬衫西裤帅得离谱,“如果要在你出卖色相和睡野地里选一样,我选让你出卖色相。”
弹幕里一大片哈哈哈哈飞驰而过。
程希觉是弗雷资本的掌舵人,经手的生意皆是数百亿的大买卖,谈的都是信息技术、科技能源的高端产业,到了农村田园里,全村里唯一的产业就是小卖部和养鹅场,任你有令企业起死回生的能力,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
所以,顾苏才会说两个人唯一能赚钱的办法,就是顾渐给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弹唱伴奏。
程希觉指腹摁住麦克风,凑到他耳边微笑说:“太太,你有力气皮了,屁股不疼了?”
顾渐低头风轻云淡笑了下,轻轻“嗯”声,垂着的手轻轻握住程希觉的手掌,以此来示好。
意思就是:知道错了,求放过。
弹幕里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他们的氛围甜蜜蜜,结婚几年了看起来还和刚谈恋爱似的。
叮叮追不上大鹅,乖乖跑回来,双手摸摸瘪瘪的肚皮,“爸爸,daddy,饿……”
顾渐抱起他,冷淡地说:“爸爸和daddy都不饿。”
叮叮饿的小脑袋瓜转不过弯,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很老实地问:“巧克力、小熊软糖、牛奶饼干被爸爸和daddy偷吃了吗?”
“被爸爸偷吃了。”顾渐睨眼程希觉。
叮叮努力瞪大眼睛,抑制要滚下来的眼泪,委屈巴巴地说:“没关系,爸爸肚子饿了,叮叮一点都不生气……”
呜呜——
好可爱的宝宝!直播间里的阿伟死了一大片,为什么B神的宝宝那么可爱?怎么不早点带娃上综艺?
没回答顾苏问题,程希觉早已谋划好一条赚钱的路子,不需要念出穆罗的名字。
于是半个小时后,在直播上百万人的眼睛下,弗雷资本的程总坐在养鹅场破旧的办公室里,解开两颗迪奥高定西装外套扣子,抿一口递上来的茶水,从容不迫地谈起养鹅场拓展养殖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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