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程希觉已经从咨询师的嘴里听到过,可从顾渐嘴里淡然的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一样扎在他心里,可他却听得很认真,每个扎在心里的字都细细品味,他要永远记住顾渐过去的事情,刻骨铭心。
“穆罗离开伊甸园之后,我的不服管教令宋良大动肝火,他单独关了我三个月?三个半月,或者四个月,具体我不记得时间了,从那之后我时间观念一直不大好,分不清五分钟和一个小时的区别,不过我在里面无聊的时候在脑子里写了很多歌,痛苦是艺术创作的源泉,可惜我没办法写谱子了,不然我的专辑能铺满这张桌子。”
顾渐姿态松弛地倚着椅子,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是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
老警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可太清楚关禁闭对人的精神伤害,监狱里关上一周犯人就得发疯,常有犯人为了逃避禁闭室直接撞墙,不得不佩服他的心理素质。
审讯结束之后,顾渐转头看向阴沉的程希觉,拍拍相握手背,轻声安慰道:“没关系,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程希觉轻柔细致探索他的手心的纹路,一言不发地牵着他的手走出审讯室。
顾渐拽着他走进走廊尽头的洗手间,空余的手拧开水龙头,哗哗水流淌下来,“你先放开,让我洗把脸。”
程希觉松开他的手,背靠大理石的洗手台,垂下眼幽深的眼眸定定地注视。
顾渐捧几下冷水泼在脸上,醒醒神,水珠顺着脖颈淌进衣领里,染得内衬的灰色T恤一圈湿渍,他仰起头呼出一口压在胸口的气,匀薄的皮肤下尖冷的喉结滚动,似是冰雪雕铸的山峰融化。
“我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别再找宋良的事了。”他随手捋起湿漉漉的黑发,一字一顿地说。
门口传来响亮的脚步,伴随着男人们爽朗的大笑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尤为清晰。
蓦然,程希觉握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人扯进洗手间最后一个隔间,反手利索扣上门,逼仄狭窄的空间里,硬实的身躯严丝合缝抵着他。
四目相对直接,顾渐盯着他沉抑眼神,小声地说:“为什么躲?我们又不是嫌疑人。”
下一秒他知道了答案。
程希觉扯开他的裤子系带,嘴唇挨到他耳边低声道:“你之前问过我想不想和你在最后一个隔间,我当时就想这么干了。”
那你他妈当时装得那么正经。
顾渐咬着牙忍着不出声,所处的场合可是全世界最不容亵渎的地方,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喧哗的笑声和议论声仿佛就在耳边。
“还生气我的气吗?”程希觉手动着,挟天子以令天下。
顾渐混乱地摇几下头,仰起脸有气无力地道:“你就会欺负我。”
程希觉亲一下他的嘴角,应付自如地照顾他,可能由于陌生的环境,又或者是外面有人在聊天,快得只有几分钟的时间。
顾渐抬起手臂掩住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着,羞耻得没脸见人。
程希觉抽张擦擦手,凑到他耳边哄着道歉,“好了没事的,除了我没人知道,都怪我不该在这里。”
第59章
顾渐后脑勺低着墙面,仰起脸手臂挡着眼睛一动不动,松散运动裤被一双手拎起来,细心地收束两股系带,挽成一个标准的蝴蝶结。
狭窄隔间门密闭的空气不流通,不太好闻的栗子花气味混和程希觉身上醇浓的男士香水,化成令人面红耳热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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