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曾说恨是最亘古最有力量的感情,他错了,恨是弥天盖地一发不可收拾的洪水,但爱是良药,是桥梁,当人被爱打动之时,若同进入天神的领域,立在爱意浇筑的铜墙铁壁中,不再有任何的困难、痛苦能够打败他。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落地窗外的草坪枯黄颓废,镀着一层薄薄的白霜,树木萧疏,冬日的天气灰蒙阴沉。
在程希觉的应允下,顾渐终于拿到了久违的游戏机,靠着枕头双手端着游戏机,一丝不乱地操作手柄,单薄的衬衣下露出的孕肚圆润紧实,像熟透的水蜜桃,肚子大到不方便行动,恰好方便他把游戏机抵在上面,省了手腕上的力气。
距离零点还有一个小时,程希觉异常地安静,坐在床前的椅子里,捧着厚厚的手术方案,翻来覆去阅读数十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的字符。
颜青迎急促的声音从正在通话在手机那端呐喊:“顾渐,救我救我救我!”
顾渐淡淡“嗯”一声,指尖在手柄上行云流水,力挽狂澜地把颜青迎从生死边缘拉回来。
颜青迎长长舒一口气,“卧槽刚吓死我了,还是和你一起玩有安全感。”
程希觉微蹙眉头,从方案上抬起眼,不悦地目光盯着亮光的手机屏。
顾渐心领神会,轻声道:“青迎,不要说脏话,叮叮听见会学到的。”
“好的好的。”颜青迎似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纳闷地问:“怀了有十个月了,你是不是最近要生了?”
顾渐风轻云淡地说:“一个小时候后手术室。”
这也太淡定了吧?
颜青迎沉默良久后道:“牛逼啊!兄弟。”
程希觉眉头一挑,合上手里翻到卷页的手术方案,朝顾渐伸出手。
顾渐无奈地将游戏机交到程希觉手里,挂断颜青迎的电话,乖乖躺下去,扯起洁白的被子盖到眼下,整个人只露出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睛。
程希觉将椅子翻个面,长腿跨坐在椅子上,手肘闲适地压在椅背,“你叫他青迎,叫我程希觉,是不是有点生分?”
顾渐声音闷闷地喊:“希觉。”
程希觉摇摇头,有意逗他,“不行,还是很生分,之前不是喜欢叫老公么?”
顾渐睁着一双令程希觉心醉魂迷的眼睛,慢条斯理地念:“希觉,希觉。”
程希觉掀翻凳子扑上去,扯开被子吻他柔软的嘴唇,亲上去的瞬间,顾渐全身猛地一颤,仰起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肚子疼?”程希觉关切地问。
顾渐点点下巴,莫名委屈巴巴地语气说:“嗯,好痛。”
程希觉预想过不得不提前手术的方案,可事到临头不由心头猛跳,他一面低声哄慰,一面有条不紊地剥下顾渐的衣服,系上便捷的手术服。
顾渐头上沁出一层细腻的冷汗,脸白得没一点气色,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几乎融为一体。
医生护士早已在手术室里等候,主刀医生掀起顾渐的衣服,通过设备简单仔细检查一番,叮叮在肚子里闹腾得正欢,迫不及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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