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松散敞开的睡袍衣领可没那么禁欲,露出的锁骨温润滑腻,暗青的静脉在皮肤下蛰伏,胸口的衣领散乱拱起,只需一低眼,就能看清春光灿烂。
程希觉漫不经意地扫几眼,鼻子埋在顾渐漆黑头发里深呼吸几口,低沉的声音闷道:“顾渐,你可真是个宝贝。”
“你可真是个色/胚。”顾渐懒洋洋地一字一顿地回复。
程希觉侧过头,正对上他倦怠眯着的双眼,“没睡着?”
顾渐坐起身来,拽起床上的毯子披在肩上,“被你吵得睡不着。”
程希觉正儿八经地说:“时间不早了,是该休息了——今晚我睡哪儿?”
自从在房间第一次打地铺之后,他每晚会找各种理由留下来,为起夜的顾渐开灯、倒水、盖被子、早起遛八分,反正总能找到赖在这里不走的理由。
今晚气氛温馨,他想更进一步,以后不打地铺了,到床上搂着老婆孩子一起睡。
顾渐淡淡地看着他,明知故问,“哦?你想睡哪儿?”
程希觉解开衬衣扣子,慢悠悠仰躺倒在床上,抬眼笑看着他,用方才讲故事的温柔语气道:“故事的最后,老三噜噜睡在自己的砖房里,与两个哥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顾渐勾起嘴角,一侧笑涡浅浅的,莫名有点坏,“你不像老三,你像用草盖房子的老大。”
“哪儿像?”程希觉挑眉问。
顾渐冷冷淡淡的声音说:“脑子里都是草。”
一语双关。
程希觉猝不及防起身压住他,将人掀倒在床上,温热紧实的腹部贴着圆润拱起的孕肚,居高临下地端量他,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训斥,“我给你讲童话故事,是让你这么引用的?”
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压在身上,即便程希觉控制距离,可覆在脆弱肚皮上的力量感极强,顾渐下意识伸手护住腹部,漂亮的瞳仁睨着他,眼白清晰淡漠,“不然呢?”
程希觉俯下腰背,眼神近距离描绘他的眉眼,“你那么皮,欠管教。”
顾渐想要一脚把他踹下床,程希觉在他身上吃亏吃多后有了经验,觉察到他屈膝的动作,大腿伸展有条不紊地压制住他的膝盖,让他动惮不得,只能乖乖躺着任人调戏。
“程希觉,你起来。”顾渐果断放弃抵抗,神态慵懒平和,扬扬下巴示意他起来。
说来可笑,第一次直呼其名,婚姻期间用“程总”的称呼保持距离感,这段时间你来你去,压根不想提名字。
程希觉对后三个字置若无闻,灯光下喉结起伏滚动,“你叫得真好听,多叫几声。”
距离贴得太紧,身体一切反应无所遁形,顾渐侧过脸靠在绵软的床垫上,嘴角笑意若隐若现,似乎有点无奈地说:“你他妈真够变态的。”
“污言秽语罪加一等。”程希觉严肃地宣判。
顾渐不以为然地挑眉,散漫地说:“你让警察来管教我吧。”
程希觉凑到他白皙柔润的耳廓边,正经地语气说:“再皮下次扇你屁股。”
温热的呼吸烫得耳尖泛红,顾渐瑟缩一下脖颈,闭上眼睛,色泽浅淡嘴唇吐出两个字,“睡了。”
程希觉的色/欲被他大大满足,手掌撑着床榻想要起身,对顾渐钳制方一松动,猝不及防地一脚踹在大腿上,伴随着剧烈的疼痛,顾渐清冽的嗓音不急不缓地问——
“还要不要我再叫几声给你助兴?”
程希觉没想到他还会虚与委蛇这一招,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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