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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为弗雷的掌舵人,程希觉克制欲/望的能力远超大部分人,可这会他脑子里就一个片段。

别墅的客厅里,顾渐湿淋淋地躺在沙发上,上挑着弧度漂亮眼尾,淡然问:“程总念念不忘,难不成是想和我在最后一个隔间打野/战?”

程希觉想到那个画面喉咙发干,全身血脉偾张,不过,他当时怎么回答的?

似乎说的是: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

程希觉默然无语。

待在空气不流通的逼仄空间,顾渐轻微的头晕,程希觉重重压着他,胸口气喘不上来,他最近身体状况糟糕,经常头晕恶心。

刚才在中餐厅吞咽的饭菜在胃里叫嚣着发酸,仿佛什么活物在他肚子里翻江搅海,想吐出来。

顾渐抬起手臂遮住眼睛,闭上眼深呼吸,试图压抑那股子反胃的恶心感,但没什么用,喉咙酸味愈演愈烈,几乎要用全身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吐出来。

更衣室里吸尘器的声音消失,程希觉掰开他的手臂,担忧地看着他:“又开始犯恶心?”

顾渐推开隔间门,大跨步扑到洗手台上,一手扭开水龙头,俯身竭力般干呕。

程希觉手掌顺顺拱起的单薄脊背,试图让他能舒服点。

顾渐的胃里绞痛,催人的恶心感渐渐平息,他把水扭到最大,掬了一捧水扑到脸上,拿起旁边的袋装漱口水撕开,低头默不作声地漱口。

程希觉蹙眉,毋庸置疑地语气说:“顾渐,我必须得带你去看医生。”

飞溅的水花落在顾渐的领口和头发上,湿漉漉的服顺,像条可怜兮兮的落水狗,他吐了漱口水,嗓子哑得厉害,“不用,我自己去。”

程希觉不太相信地看着他。

顾渐抽张纸擦擦嘴角,自嘲地笑了下,“程总,你不用管我,我肯定会去的。”

程希觉思索一下,斩钉截铁地说:“我安排私家医院给你,我要看你的检查报告。”

虽然顾渐这些年过得挺混乱,抽烟喝酒熬夜一样不差,但因为年轻,身体一直没出过毛病,最近频繁地恶心呕吐,他心里大概有一个猜测。

胃癌晚期了吧?

他外公就是得这个病走的,那几年天天恶心呕吐,没有食欲吃不下饭,每天没精神,和他现在的状况大差不差。

顾渐抬眼,镜子里清瘦的脸毫无血色,苍白得像褪色的画纸,他阖上眼,轻轻地“嗯”一声。

*

隔天早上弗雷投资,清晨阳光普照,宽敞的厅堂明光闪闪,来往的金融界精英们衣冠楚楚,热情洋溢地朝程希觉打招呼。

程希觉心不在焉地点头,走进私人会客厅里,穆罗正熟门熟路地从酒架上取下最贵的那瓶红酒,一点都不见外地开瓶。

“还是你这里酒的年份最全,我在法国的酒窖都没找见这年份的。”

穆罗笑吟吟挥挥手里的红酒瓶,倒进脖颈细长的醒酒器里,往后一躺,坐进舒适的沙发里。

程希觉没什么心情和他交谈,直截了当地问:“你来找我就为喝酒?”

穆罗深深嗅一口红酒的香气,心满意足地舒展开长腿,“自打我巡演回来,你天天围着你那个老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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