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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轻教授,孟迟顿时信心剧增,凶巴巴地问:“就他妈是你带走了顾渐?”
程希觉轻描淡写端量他一遍,“你是顾渐的男朋友?”
孟迟脸上挂不住,色厉内荏地威吓:“你俩那点事我一清二楚,我费那么大功夫便宜你了!”
宋律师的脸顿时五颜六色,很自觉地戴上耳机。
程希觉拨下一截眼镜,眼神穿过镜片边缘盯视,“套路太过时了,而且,你选错了勒索对象。”
孟迟低声咒骂一句,咬牙切齿地说:“我弄来那么猛的药,你别得了便宜还装傻!”
程希觉扬下巴,示意宋律师摁电梯,看上去丝毫不感兴趣。
孟迟没想到他这么能装傻,抓住宋律师摁电梯的手臂,“我给顾渐下了药,你把他睡了吧?你装什么装?”
程希觉还是那副心如止水的模样,“什么药?”
“催/情药。”孟迟很想照着他的脸来一拳,“你在继续装啊!”
程希觉抬起手腕,心不在焉地瞥眼腕表,像是完全不想听下去,“无稽之谈,我没空理会醉汉。”
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很能激怒人,孟迟怒气冲冲地吼:“我没喝酒!我很清醒!”
话音落下一瞬间,孟迟突然反应过来,惊恐地望向电梯里的摄像头。
程希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宋卫,视频证据足够成为定罪依据了吧?”
宋律师摘下装模作样的耳机,连忙点头,孟迟是个愣头青,从第一句话就掉进了程希觉的语言陷阱里,几句
言外之意的对白将手铐扣在孟迟的手腕上,毕竟是他自己亲口承认下了药,而且此刻神志清醒,以免孟迟以自己被诱导的理由反悔。
孟迟呆滞地望着程希觉,电梯门缓缓在他面前合上。
明亮如镜的金属漆面倒映程希觉冷冽挺俊的面孔,高挺眉骨间蓄着薄薄的怒火,有股冷厉阴狠的劲,他摘下眼镜,缓缓地装在胸前的口袋,“宋卫,我的伴侣险些遭人辱没,作为法律上的先生,适当的暴力发泄情绪,我想警方会给予理解的。”
宋律师一点就通,小声地说:“程总,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立刻派人去办。”
程希觉想起那天顾渐春意盎然的样子,原来不是顾渐投怀送抱,而是机缘巧合,居然闹了这么大一个误会。
如果不是顾渐主动投怀送抱,那以顾渐表现出的反应,是真的完全不认识他。
想到顾渐在会议室问他的名字,程希觉更确定这个推论,他心中有些后悔在床笫上的野蛮行径,又有点儿被顾渐不当一回事的不痛快。
两种微妙的情绪齐头并进,程希觉仰起头捏捏挺直的鼻梁,幽幽地自问:“真有人不认识自己的未婚夫……”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宋律师尴尬地咳嗽几声,坦白道:“程总,那天真是个误会,我刚见到顾先生,他就以为我是您,我们聊了一会就解释清楚了,这个您放心,绝对没有其他的误会了。”
程希觉:“……”
顿时心情更复杂了。
第4章
周五的下午昏昏沉沉,顾渐仰在会议室角落的椅子上,戴着一副白色挂脖耳机,头上掩着外套睡得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