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赶着橘色的云到海天的连接线,于是晚霞就像融化的冰激凌一样从天空滴落到海面。
一层一层的冰激凌慢慢化开,在海面上荡漾出一层波光粼粼的光泽。
孟一就坐在这样的夕阳里,坐在白色的甲板上,坐在自己曾经最惧怕的水面之上,眼前是令人赞叹的世界一角,身后是他的整个世界。
傅决寒在身后抱着他,傅歌和戚寒在沙滩上等着他们,他在二十岁第一次尝试跳水后有了一个爱人,如今依旧是二十岁,饱经磨难的小孩儿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家。
“哥,谢谢你……”
他向后靠进傅决寒怀里,毛茸茸的发顶蹭着他的下巴,“这几天的感觉,这样……其乐融融的日子,我好像有一辈子那么长没有体会过了。”
傅决寒单手拥住他的小腹,把人揉进怀里,迎着晚风和落日亲吻他渡满金色霞光的唇,“以后都会好,这样的日子你还要过一辈子那么长。”
他不是会经常表达爱意的人,除非窝藏在胸腔里的喜欢已经浓郁到井喷。
傅决寒抚摸着孟一的脖颈,嗓音比夕阳还温柔,“乖乖,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不止礼物,还有很多惊喜。”
他少见地会羞臊,眉眼间竟然有几分青涩,“我想给你很多东西,把全世界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孟一故意不解风情,“那可能要装不下啦,我的皮卡丘儿子们必须在家里占据龙头地位。”
傅决寒被他逗笑,“知道了。”
“第一个礼物是这个。”他像是安排了很多东西,揭开时居然还要区分先后。
傅决寒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扁平的小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精致的男款项链。
孟一在某场时尚市场品牌拍卖会上看到过这条项链,全球仅有三条,起拍价就要七位数,但更吸引他的是项链上坠着的红色玛瑙。
说是玛瑙又不想太像,那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红色宝石包在透明的壳子里,壳子外面磨得圆润光滑,看起来稚气又可爱。
“这个是什么啊?”
傅决寒帮他把项链带上,笑着讲:“说出来你不要怕,里面是我的血。”
“什么!”孟一瞬间坐直了腰,小心翼翼地捧着那颗石头,“你的……你的血?谁让你弄的啊!抽了多少啊?”
他抓着傅决寒的手臂去看,在他右手手肘A股发现一窝针眼,皮肉都快凹进去了。
孟一的眼圈登时就红了,又气又心疼:“不是不让你抽血的吗!我们接吻就行,谁让你——”
“但是我总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就像机场那天,液态血不好保存,更不方便携带,我就请一位老中医帮我做了这个。”
那不是宝石,而是牛黄石,之所以会变成这么鲜艳的红色,是因为它在傅决寒的血里泡了小半个月。
用小刷子沾血薄薄地涂在牛黄石表面,晾几分钟干了之后再重复操作,直到鲜血浸透到石头内部,把每一片石层都染透。
傅决寒为此前前后后抽了十余次血,请了五六位工人日夜涂染,连夜加班加点地做,才弄好了这么一小块,封在可食用的密封胶里。
紧要关头打破胶层咬下一点,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帮孟一捱过一次发病期。
“这是救命的东西。”傅决寒把项链收紧一些,牵着石头晃了晃,“希望小宝永远不要用到。”
孟一捏着那块小石头,喉间生涩,“哪有你这样的,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又要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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