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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皱起的弧度都别无二致。
要是这时候有人在对面给他们拍一张合照,绝对会感叹这二位是哪个山头下来的刚招安的土匪,强悍粗野的气场压迫性十足,却又让人不自觉移不开眼。
成熟男人的魅力藏在举手投足间,哪怕只是沉默地坐在那儿处理个工作。
能让孟一在毫不起眼的酒吧后巷见过一次就迷糊,让傅歌恨到骨子里仍旧无法摒弃爱意的人,想来也绝不可能是孟清疏那类徒有其表的泛泛庸才。
戚寒那边说是线上会议,但他从头至尾没怎么发过言,全程冷着脸在听各部们的汇报。
两人各忙各的互不打扰,声音又没有外放,傅决寒不知道他在开会,偏头特别自然地喊了句“爸,”眼神还留在自己电脑上。
各部门经理从屏幕上清清楚楚地看到原本黑着脸的戚寒瞬间转过了头,脸上的表情立刻多云转晴了,温柔又冷酷地“嗯?”了一声,像在克制,“怎么了?”
傅决寒说:“我记得你们下个月要做新药售卖权的竞标对吗,天科是不是也参加了?”
戚寒:“嗯,天科是大热。”
傅决寒动动鼠标,拉了足足两页数据给他扫看,散淡说:“废了他吧,天科的账有问题,他们老总手底下不干净的买卖有一箩筐。”
戚寒第一反应居然是惊讶:“你怎么查到他头上了?他和你的望江完全没有交际。”
“我……”傅决寒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噎在喉咙里,还少见地支吾了两声。
他当然不会说是前阵子怕戚寒在医院养病分身乏术,才顺手派出去十几号人帮了点小忙,别过头嘴硬道:“他……外甥,在望江闹过事,顺便查的。”
戚寒看了他一眼,倏地笑了,抬手在大儿子脑袋上揉了一把,“别扭东西,小歌的痛快你一点没随到。”
傅决寒冷哼一声,冷嘲热讽:“说得对,我从小就是别扭东西教大的,现在自然也是个别扭东西。”
“嘿你个兔崽子……”戚寒呼噜他一把,笑了,“咱俩谁也别说谁。”
他转过头重新面向屏幕,立刻又恢复了那副凛冽严厉的模样,沉声问:“天科的调查组在哪儿?”
会议里有人应了声在,戚寒说:“之前让你们查了半个月,一点猫腻都没查到,马上竞标要开始了我还得从我儿子嘴里知道大热有问题?”
“你们十几个人干了半个月还顶不上他自己顺便一查,干脆工资也别要了这个位子你们也别坐了。”
他顶着一张冷酷无情的脸,实则话里话外的欣慰和自豪都要藏不住了,就差直接炫耀儿子了,傅决寒不太自然地喝了口咖啡。
组长连声道歉,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堆,戚寒没空听他废话,干脆利落地切到了下一环节。
孟一揉着眼睛扶着腰晕晕乎乎走出来时傅决寒的工作已经处理了大半,戚寒的会议也已经进入尾声,。
他连眼睛都没怎么睁开,不知道有人在开会,颠颠颠地走到傅决寒旁边,两腿一叉就面对面坐他腿上了,趴在人怀里打了个哈欠,弄得眼眶里一圈眼泪花。
也亏了是他长的小,能从桌子和人的缝隙挤进去,傅决寒宠溺地捏住他软绵绵的手,轻声问了句:“睡饱了?”
“没有……”孟一抓过他的手放在脸蛋下垫着,依恋地蹭了蹭,嗓音黏糊糊的:“哥不在我睡不好。”
傅决寒笑着吻了吻他的发顶,又抬眼看向戚寒,后者酸溜溜地瞅了一眼自己的帐篷,半个傅歌的影子都没找到,估计出来了也是要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