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一会儿会发生一些事,我没时间和你解释了。”傅决寒看了戚寒一眼,继续和孟一说:但我和爸都不会害你,你相信我们吗?”
孟一被他脸上的严肃和郑重搞懵了,迷迷糊糊地点下头,“相信的。”
“乖。”戚寒扔了个苹果给他,大爷似的说:“给我削了。”
孟一永远是脑子比手诚实,一边嘀嘀咕咕怼他:“自己没手啊。”一边乖乖削皮。
孟清疏敲门进来时他刚削完一半,切成小块放在盘子上递给戚寒,傅决寒没帮忙,音量不小地提醒他:“给爸叉一下。”
“喔。”孟一不疑有他,叉着一小块苹果送进戚寒嘴里,等人嚼完夸张地来一句:“我大儿子切的苹果就是好吃。”
孟一美滋滋地嘿嘿两声,“还得是我吧。”
爆炸时戚寒的胳膊伤得最重,不能长时间抬着,前几天吃饭都是傅歌和傅决寒轮流喂,孟一偶尔也捡漏给他塞个水果或者零食。
他们就爱看戚寒被塞的满嘴鼓囊两边脸一起嚼的样子,像只敢怒不敢言的大松鼠,没少嘲笑他。
习惯之后不觉得亲密,但这番动作在孟清疏和孟想眼里可就变了味道,父子俩一对视,眼底闪着同样的疑惑:自己家孩子什么时候和别人爸爸关系那么好了?
孟想给孟清疏使了个眼色:“爸?”
后者脸上同样愁云密布,“先进去。”
“戚哥,”孟清疏迈步走到床边,指使孟想把花和补品放好,恭敬又关切地问:“怎么会伤的这么重,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害,小伤。”戚寒摆了摆手,和孟一说:“给你叔和孟哥拿把椅子,一点眼力见都不上这小孩儿。”
“嗯?”孟一总觉得他这语气怪怪的,稀里糊涂地站起来搬了两把椅子,等孟清疏和孟想坐下后自己又走回了床边,想和傅决寒一样站着,可后者却捏了捏他的鼻尖,“你的伤还没好,坐床上去。”
“啊……好。”
卧槽,我的伤!
经他提醒孟一才猛然想起自己受伤的事情还没和家里说,而且现在身上的病号服和纱布都明晃晃地摆着,什么都瞒不住了。
他一瞬间就慌了神,眼神仓皇地转了两圈,支支吾吾地想着要怎么和两人解释,结果还没开口就听到孟清疏厉声说:“快起来!坐戚叔叔床边干什么,没大没小的,你的家教呢?”
脸上的慌乱倏地变为错愕,孟一机械地动了动唇,小脸刷地白了,他磕磕巴巴地说:“对不起叔叔……”然后僵硬地站起身,手心里的病号服衣角立刻变得硌手。
他其实想问孟清疏:您不是来看我的吗?
难道看不到我身上的伤吗?
但他始终低垂着头,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道歉和反省是他面对孟清疏的常态。
傅决寒和戚寒同时冷了脸,一个捏着孟一的肩膀一个拉着孟一的胳膊,把他重新按回床上。
“孟总,他身上有伤,你应该看的见。”傅决寒说。
孟清疏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屈尊降贵地问孟一:“伤的重吗?怎么搞成这样?”
戚寒嗤笑一声,“你失忆了?他那晚抢救下第一张病危通知书的时候阿决就给你们打过电话,你现在问他伤的重不重?”
孟清疏和孟想脸色同时一僵,尤其是孟清疏,他多少有些忌惮戚寒,没想到对方上来就这么直白,面色几经变化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只有孟一茫然地眨了眨眼,很小声地问:“打过……电话?”
“那你们知道我、我受伤了是吗,可是……”
可是那天晚上我醒过来时只有寒哥一个人陪着,那叔叔和哥哥是已经离开了,还是根本就……
他的疑问被孟想解开,“小宝对不起,那天晚上妈妈突然发病了,我们实在抽不住时间。”
“啊,这、这样啊。”孟一脸颊爆红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