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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瞪,乍着个胆子说:“说的轻巧,那哥你做啊,我都要累死了。”
傅决寒都让他气笑了,“我一年给你开好几千万,做个饭都不乐意了。”
“那能一样吗,好几千万那是我为你出生入死的钱,可出生入死不包括做饭啊,我就不做!”
傅决寒烦的一脚踢他椅背上,“不做就闭嘴,哪儿那么多话!”
这一脚可是让栗阳抓到把柄了,立刻把脸拉老长,装模作样地挤出点哭腔,也不嫌臊得慌,“你踢我干啥啊,不就是不做饭吗,至于的吗你!”
他一边控制着车子小的溜儿地往孟一那边倾斜,一边忒喽忒喽地演上了。
“对!你之前还骂我来着,你是不是骂我了!好嘛我跟了你快十年了临了就换来这么个悲惨的结局,是不是等我以后老了,无儿无女还没有老伴,你就再也不管我的死活了,直接把扔进养老院给护工扇巴掌啊。”
傅决寒舔了舔后槽牙,直接从他口袋里把枪抽出来,“别等老了,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话音刚落,栗阳猛一刹车。
银色古斯特稳稳当当停在了孟一跟前,不等傅决寒反应,栗阳直接降下两边的车窗,小刺客早有准备俯身扑到窗口,伸手往里放了什么东西。
“寒哥晚上好!”
两只萤火虫在略显昏暗的车内抖动起翅膀,裹挟着孟一身上那股清清甜甜的奶味落在傅决寒鼻尖。
“欢迎回家。”小刺客把那句话补充完整。
傅决寒愣了愣神,只来得及把枪放下。
栗阳在前面偷笑,阴阳怪气说:“走吧小少爷,今晚别来了,寒哥心情不好,刚还骂我了。”
“啊?为啥骂你啊?”
“我哪知道啊,跟吃了枪药似的。”他边说边哀哀戚戚地捂着胸口,就等着孟一给主持公道呢。
可下一秒就听人说:“那挨骂指定是你的问题啊,寒哥一天到晚累的要死还得抽出时间来骂你,你就不能省点心吗?”
“我——”栗阳面上被噎得没话说,底下偷偷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又道:“行啊,合着被骂还是我的错了,小白眼狼,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你就会心疼他。”
孟一脸上红扑扑的,目不转睛地看着傅决寒的侧脸,说:“那我、我喜欢他我当然心疼他啊,我又不喜欢你,心疼你干——唔!”
话没说完车门突然打开,傅决寒长腿一迈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孟一和栗阳面面相觑,一个心惊胆战一个幸灾乐祸。
本以为这样小刺客就能消停下来,可没想到傅决寒进门还没两分钟,就闻到楼底下传来一股浓郁的鸡汤香气,全方面多角度地往鼻子里飘,饥肠辘辘的胃不合时宜地被唤醒。
他耐着性子下楼,打开门就看到栗阳正蹲在他窗底下吸溜吸溜喝汤,生怕味道不够一边喝一边往上扇风。
傅决寒站在他身后,真想一脚把他踢趴下。
“你干什么呢?”
“卧槽卧槽怎么这么快下来了!”他差点栽倒,即便这样还小心地护着手里的保温桶,“就……喝汤呢啊……”
“他人呢?”
“赶走了。”
傅决寒挑起眉,“人赶走了,桶留下了。”
你还给吃了。
栗阳不知道怎么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那你不是不要吗,小少爷就给我了。”
傅决寒只听到“孟一把汤给了他”这几个字,面无表情地盯着栗阳这张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