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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碰到了一起。
孟一说:“没有野男人,我陪我哥哥。”
凌晨两点下起了雨,隔音室里又闷又潮,每一缕空气都被氤氲沾湿,黑暗刺激着所有的感官。
电脑桌的凉、皮肤的热、被捂住嘴巴时的癫狂、还有脑袋里要爆炸一般的痛快,都万分清晰地切割着孟一的神经。
雨滴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户,他可怜得像只被淋湿的小鸟一样,叫一声都带着哭腔,求他去沙发上。
傅决寒笑了一声,简直恶劣倒极点,嗓音催人命似的又低又哑:“这儿才好,以后你一直播,就会想起我在这儿对你做过什么,再有人叫你老公,是不是就知道该怎么回了。”
“知道、知道......”
“下次多提前一会儿下播。”傅决寒说。
孟一艰难地睁开眼:“什...什么......”
“半小时,不够做。”
*
第二天周六,大扫除。
难得碰上晴天,孟一把自己那一串皮卡丘都拖了出来,要给它们洗洗澡晒晒太阳。
受小时候的事情影响,傅决寒一向对佣人和住家保姆深恶痛绝,即便刚开始和栗阳搭伙过日子时差点瓦斯爆炸把家都轰没了,也没动过请保姆的心思,这么多年所有家务活都是亲力亲为。
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三个大男人搬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人手一个装满水的大脸盆,给泛滥成灾的皮卡丘洗澡。
堂堂望江一把手和他心狠手辣的狗腿子居然沦落到给玩偶洗澡,场面实在过于诡异,孟一怎么看怎么好笑,尤其傅决寒那么大一个硬汉小心翼翼地拎着皮卡丘的尾巴控水,诡异中还带着点萌。
他故意使坏,凑过去撞人肩膀:“傅老板,我今天看你怎么还有点可爱呢。”
傅决寒还没开口就被栗阳抢先一步:“嘿,这堆黄皮电耗子才是真可爱,我今天才发现它们的表情居然都不一样,听说尾巴是个桃心的就是母的是吗?”
他拎起一个甩了甩,“这只就是妹子吧,那我洗不合适了,”说着扔进了孟一盆里,“当爹的来吧。”
孟一让他笑死了,“你没事儿吧,怎么这么多戏啊。”
栗阳一挑眉,问他:“这么多耗子能分的清吗,我说你不会还给它们起名吧?”
傅决寒也看过来,孟一莫名脸红,“起个屁哦,我还没幼稚到那份上吧。”
结果栗阳倒水时没注意,直接盆子一扣,把一只手掌大的皮卡丘给倒了出去,孟一心疼坏了,脱口而出:“卧槽我的铁蛋儿!”
话音刚落他就闭了嘴,只听旁边“扑哧”一声,就连傅决寒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还真起名字了啊?”
这下脸都丢尽了,孟一嘴唇抿的能挂油瓶,“昂,不然我怎么分得清啊。”
傅决寒把那只小小丘提起来,一看尾巴居然还是只母的,“这个叫铁蛋儿的小姑娘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还没满月就出厂了吧。”
孟一剜他一眼,“你懂啥,这是毛绒茶宠来着,本来就这么小,我睡觉的时候抱的。”
“等等,”傅决寒脸色一变,“睡觉的时候抱的,你是说这几晚我们中间一直躺着个第三者?”
“......”
“哈哈哈哈第三者!”栗阳笑得直打颠儿,“真行啊你寒哥,谁家酸菜缸炸了吧,连电耗子的醋都吃。”
孟一心里还挺美,把殷红的下唇一咬,眼睛眨巴着像只小狐狸似的:“不是吧傅老板,玩偶都不行啊?铁蛋儿已经陪我很多年了,那我总不能喜新厌旧哇。再说了,真论起来你俩还不定谁是第三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