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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腿上蹭一蹭,一副想贴贴又不敢的样子。
他很少有这么乖的时候,安安静静地像一只小动物,傅决寒只吸了两口就把烟拿过来碾灭了,问他:“你在安慰我吗?”
孟一犹豫两秒,说:“栗阳说你这个时候不喜欢被打扰,但我实在担心,就过来了,我不说话,也不吵你,让我陪一小会儿行吗?”
傅决寒的心都快被揉化了,在胸膛里横冲直撞的怒火也慢慢熄灭。
他朝孟一摊开手掌,皮卡丘立刻把自己的脑袋放了上去,两只爪子抬起来抱住他的手臂。
“抱歉,今天吓到你了。”
孟一说:“你是不是因为我才——”
“和你没关系。”傅决寒直接打断他:“是我的问题,他这次回国很突然,又避开了我所有的暗哨,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他说着还揶揄一笑:“告白第二天就发现男朋友家是嘿社会,是不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说什么呢!”孟一仰头撞他一下,“那个畜牲做的事和你又没关系——”
话音一顿,他悻悻一撇嘴:“对不起,我好像把你父亲给骂了。”
傅决寒笑了笑,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坐上来。
孟一非常艰难地迈开腿,刚一坐下就被拥进了怀里。
“给我吸一会儿。”他声音哑哑的,把头埋进人颈窝里,像在埋猫肚皮。
孟一一动不动,乖乖充当玩偶的角色,就着月色看到他额角的伤,心脏疼得一抽一抽的。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被称为父亲的,”傅决寒闭上眼,“至少他不能。”
孟一拍拍他后背:“寒哥,只要你肯说我都会听着。”
傅决寒抱着他的力道重了点。
“在我还小的时候,十岁之前吧,戚寒一直是个慈爱又儒雅的父亲,他会握着我的手教我写字,让我骑在他肩膀上摘花,我问过很多次为什么我不姓戚。”
傅决寒说着顿了两秒,倏地笑了:“他和佣人一致回答是为了纪念我病逝的母亲,可巧的是,他的情人居然和我同姓。”
孟一问:“情人是电话里那个男人吗?”
傅决寒默认了。
“从有记忆起,他就住在家里,原配的儿子和后来居上的男情人,想也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融洽,但也只是互相把彼此当空气,互不干扰,直到我发现他和我母亲的死有关。”
孟一脑子一懵:“他害死了你的...母亲?”
傅决寒没承认也没否认,唇角闪过苦涩,“我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顺着查下去才发现真相愈发惊心,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他,家里所有的佣人都隐晦地暗示傅歌把我的母亲害的有多惨,甚至我那个没出世的弟弟都是因为他才流掉。”
孟一整个人都呆住了:“怎么会这样......”
傅决寒说:“我当时愤怒到了极点,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梦到我的母亲和弟弟浑身是血向我求救,终于有一天我受不了。”
“你...做了什么?”
“我把他骗到了一间老房子里,锁上门,放了把火,可是——”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猛烈地起伏起来:“可是我完全搞错了。”
傅决寒永远忘不了那天的场景,他和傅歌刚从火海中被救出来,不等站稳,戚寒就飞起一脚把他踹出十米远,下一秒黑洞洞的枪口抵在脑袋上,怒火中烧的男人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你怎么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