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不知道?”他笑了笑,转过头认真地捶打案台上那块肉,说:“给他打个电话吧。”
打手把傅决寒的手机拿过来,弯腰递给他:“少爷。”
傅决寒没接:“他如果关机了或者没带电话,那即便是我也打不通。”
男人没说话,甚至没抬头,一片安静中只有铁锤砸碾牛排的钝响回荡在房间里,一声一声,清晰又压抑。
一面砸烂后他还把牛排翻了个面,然后抬手一指,打手立刻过去打开窗户,孟一刚回忆起酒店楼下有个很大的游泳池,就听男人说:“如果我把你的小男朋友丢下去泡成标本,你能想起来傅歌的其他联系方式吗?”
傅决寒彻底怒了:“他是孟家的儿子!”
“你当我在乎?”男人看向打手:“动手。”
“等等!”傅决寒粗声怒吼,合拢胳膊把孟一牢牢抱在怀里,像是在抱着自己唯一的软肋,力道重得要把人肩膀都捏碎,“我打......”
“傅决寒......”孟一缩在他怀里,红着眼睛叫了一声,他很想说不用管我,但刚开口嘴巴就被捂住了,傅决寒在他嘴角吻了一下,“别怕,乖。”
他把孟一推给栗阳,把两个人一起赶进角落的沙发里,然后转过身像堵墙一样挡在他们前面。
“我要我的箱子。”
男人示意打手:“给他。”
箱子打开,他从里面拿出一块很普通的U盘,撕了一侧的软皮填充物,里面赫然插着一张电话卡。
傅决寒把电话卡插进手机里,输入号码时打手凑过来紧盯着屏幕,男人笑了一声:“不用看,这个号他们不会再用了。”
“他如果没拿手机,那我也打不通。”
男人拿起锤子,再次砸在已经成了肉泥的牛排上:“你最好祈祷打得通。”
接下来的两分钟,是孟一人生中最漫长的时刻,比在水下时还要压抑难熬。
系统女声再次响起时傅决寒已经打了第二次电话,对面依旧只有“嘟嘟嘟”的来电铃声。
栗阳的脸色越来越白,男人的情绪也愈发焦躁,他机械地捶打着那块烂肉,一声比一声大,一下比一下快,粉红色的肉糜溅得满墙都是,终于在第三次系统提示音响起时,男人的耐心全部耗尽。
他抬脚揣踹裂橱柜的门,铁锤“哐”一下把瓷盘砸了个粉碎,杀气腾腾地走过来。
下一秒,傅决寒紧绷的肩膀陡然一松,“通了......”
男人怔愣住,自嘲似的笑道:“开免提。”
对面声音先一步响起,是一道温柔中透着清冷的男声:“阿决?”
男人俯身凑到手机旁:“亲爱的,是我。”
对面顿时消音,手机连同的两个空间同时陷入死寂,孟一出了满身冷汗,一股寒意从头顶直贯脚底。
“对不起。”傅决寒低着头,眼底猩红一片,像被一把刀硬剜开心口:“小一在这儿,我不能......”
对面安静了足有两三分钟,才说:“知道了,告诉他,二十分钟,我会回去。”
电话挂断,傅决寒跪在摊开的行李箱前,右手捂着眼睛,像是灵魂都一并被抽走了。
“让他们走,我留下。”
“不行!”孟一冲过去挡在傅决寒面前,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