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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树果园,东西不多,但确实是我奋斗至今的全部家当。”
他声音顿住,慢慢贴近孟一的额头,一字一句:“你要是想要,都可以给你。”
“给、给我?”孟一的眼睛猛地瞪大,满心震惊,鼻尖都跟着傻乎乎地翕动了一下。
傅决寒笑起来,屈指刮过他鼻翼,柔声说:“不是要拿这些东西引诱或者逼迫你,只是觉得比起甜言蜜语,这些切切实实的心意才勉强能与你相配。”
“小傻豆儿,你跟着我,好吗?”
轰的一下,心脏近乎炸开。
孟一眼窝发烫,慌乱低头遮掩时隐约有水光滴落,他记不清有多少年,没被人这么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了,好像漂泊了很久的一颗豆儿终于找到了地方落脚。
一个“好”字几乎脱口而出,却在最后一秒被他硬拽回来。
“你...你想和我好?”
他强扯着嘴角嗤笑一声,手指却深深掐进掌心,硬撑着说:“就亲一下,你就让我跟你在一起,你不觉得离谱吗?我们才认识三个月,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还是你想做炮友?那倒是可以。”
孟一低着头,说话时连声音都是抖的,“但这也用不着你又出房子又出地的,把上床时去酒店的钱A了就行。”
脸上表情僵住,傅决寒骤然冷了脸。
明明是对方主动贴过来,百般撩拨,却在他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告白时,用这样混账的话给搪塞了。
那种被心爱之人示好的欣喜和激动荡然无存,他甚至感觉自己刚才的急.色、疼惜、虔诚,都成了难堪的笑话,一颗真心被扔在地上肆意地踩。
傅决寒第一时间放开人,任由孟一从自己身上下来,随后从椅子上抓了一罐冰镇凉茶,靠着那一手刺心的凉来让自己冷静。
“不喜欢?”他看着孟一落荒而逃的背影问。
孟一脚步顿住,机械地转过身,连那头小脏橘卷上都写满了心虚和窘迫。
“都是大男人,说什么喜不喜欢的......”他抬头看一眼傅决寒,破罐子破摔道:“不嫌矫情啊......”
“矫情?”傅决寒重复一遍,低头时能看到太阳穴爬过一层青筋,垂在膝盖上的胳膊也紧实绷起。
他从包里拿了盒烟,张嘴叼出一根,左手挡风,右手燃火,猩红火光亮起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两指快速碾灭了。
都气到这份上了,还顾忌着他的嗓子。
“那刚才为什么不躲。”
他撩起眼皮看着孟一,手里雕刻繁复的打火机在地板上磕了三下。
不躲是因为要靠你的各种液治病啊。
孟一喉头滚动两下,却终究不敢告诉他实情,这狗屁缺乏症就像一颗危险的炸弹,虽然这么想太没良心,但他确实怕傅决寒把这个当做筹码,拿捏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怕孟想也被威胁。
毕竟这人能在望江坐镇七年,绝非善茬儿。
孟一默然,齿尖紧咬着唇瓣,看着他冷冰冰的模样不禁双腿发软。
傅决寒身上的强势、威慑力、安全感、甚至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霸道,放在今天之前都让他着迷甚至依赖,但他现在却被看的不自在。
“亲得挺舒服,就没躲。”
靠了,自己说完都想给自己一个大比兜。
这他妈什么话啊。
傅决寒气笑了,“这意思是今天不论谁这样对你,只要舒服了都不躲?”
“不知道,”孟一硬着头皮和他死杠,“没发生过的事,我怎么知道。”
傅决寒眼神暗了暗,突然冷笑一声,刚毅的面庞蒸干一层汗,那些压不住的匪气猝不及防带了出来。
“被我亲的嗓子都哑了,你说不知道?”
“不然呢?我他妈亲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我都给他们下个定义排个号?要真那样你觉得你能排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