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叫住他,抬手在他脑袋上呼噜一下,勉强算作安抚,“消停点吧你,徐医生给我问诊很多年了,比我自己都了解我的身体,不会误诊的。”
懒得和医生多说,陈凛气得怒目圆瞪,朝孟一摆了摆手,“行,你听吧,你听听他们有多能胡咧咧。”
孟一抬手把他按住,自己则没骨头似的懒洋洋靠在床头,示意医生开始。
“孟先生,情况有些复杂,我就不和您兜圈子了。”
大夫先给了他一沓化验单,指着上面一串复杂的化学式说:“您幼时体弱,脑垂体中长期缺乏这种激素,由于并不影响生活,所以我们一直采取的保守治疗。”
“但是在您昏迷期间,我们三次抽取您的血液进行化验,发现您体液中激素的含量正在急剧减少,这也是导致您突然晕倒的主要原因。”
孟一惊诧地眨了眨眼,“为什么会减少?”
“您回忆一下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不适的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适的话......确实不太舒服。”
他捏着下唇,乖乖回想:“大概有两三个月了吧,我最近胃口很差,晚上也总是失眠盗汗,尤其昨天,一整天都浑身燥热,喏!脖子上还红了一块,特别痒。”
“那就对了。”
医生在他的红疹处按了按,说:“您的脑垂体中虽然缺乏这种激素,但是勉强能维持在一个供需平衡的状态,可最近这种平衡突然被打破了,我们猜想是受到了外界特殊气味或者液体的诱导,导致激素快速代谢。”
“快速代谢?”
孟一臭着张脸,心想这激素也忒不懂事儿,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整这一出,“能有多快啊,供不应求?”
医生嗯了一声,“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孟一愣了,脑袋里空白一片,手心渗出一层薄汗,虽然对医学一窍不通,但他从陈凛吃了屎一般的表情里就能看出来这不是个小事儿。
“真供不应求了会怎么样?我会像昨天那样浑身燥热,出疹子,然后冷不丁就晕倒?”
“这只是比较轻微的症状。”
医生面色凝重道:“严重的话还可能会呼吸困难,情绪低迷,食欲大幅减退,甚至休克。”
“休克......那我不就离死不远了?”
“不不不,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医生连连摆手:“我们猜想您的身体是受了外界的诱导才会发生病变,而这个诱导或许将成为转机。”
“转机?”孟一弯起眼,又重新燃起希望:“您是说我还有的救?”
“是的,这也就是病情复杂的地方,我们需要尽快确认是什么物质诱导您体内激素减少,才好制定下一步治疗措施。”
“您仔细回想一下在身体出现不适这段时间有没有接触特殊的食物、气味,甚至是陌生人。”
孟一深吸几口气,开始努力回想:“没吃什么特殊的东西,最近食欲都不好,气味也没接触过,陌生人......”
头皮一麻,孟一陡然想起昨天上午。
卧槽,那滴血!
他闻了傅决寒的血,觉得好香,然后就开始莫名其妙地失控,浑身燥热,头昏脑胀,甚至最开始食欲减退也是从三个月前初遇傅决寒那晚开始!
脑袋里轰鸣阵阵,耳畔像是有无数蜜蜂低语,孟一抬起头,不确定地问医生:“我出现那些症状,确实是从认识了一个朋友开始,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他。我昨天早上闻到了他的血,之后就难受了一整天,不仅晕倒了,还......还......”
见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医生焦急地催促:“还有什么更严重的症状吗?”
陈凛也急得跳脚,“操了,孟儿!都什么时候了还腼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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