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嫩瓜蛋子啊。”
栗阳端着米粉从厨房走出来,随口问:“小少爷今年多大了,有二十了吗?”
孟一最烦别人说他小,当即就把一双杏仁眼瞪圆了,“今年四十五,论资排辈你该叫我一声哥。”
“哈。”栗阳越看这小屁孩儿越可乐,“那是得,毕竟您和我老板是一辈,老板是大哥,您是大哥大!”
什么就和你老板是一辈了,孟一剜他一眼,刚要发作就意识到不对,知道我姓孟?我没自报家门吧。
他抬头看向傅决寒,凶巴巴抿着唇,“你派人查我?”
“用得着?”
“你姓孟,排老二,近些年江城横空出世的万华集团,你是正经挂名的小太子,昨晚沈磊找上你是他不长眼。”
傅决寒说着在他头上咕噜一把,转身下楼,“个头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孟一难得没和他呛声,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心想你了解的还是不多,不然应该知道什么是真太子什么是假太子。
“沈磊是哪个?昨天要绑我的大高个儿?”
“嗯,这事你不用管了,吃完饭栗阳送你走。”
性格使然,又身处上位久了,傅决寒说话做事不免会带着几分强势,雷厉风行又不容置喙,但孟一却莫名不觉得反感。
虽然相处不多,但他能感觉到傅决寒处处护着他,像是一颗爹不疼娘不爱的豆儿终于有人惦念了。
心里又忍不住叽里咕噜地冒泡泡,孟一抬手按了按,倾身凑到他背后,“哎,我说咱俩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脚步一顿,傅决寒猛然抬眼,对面栗阳手里的汤差点洒了,被他警告似的看一眼才勉强稳住。
傅决寒扭过头,下颌线拉的很硬,不答反问:“以前认识你会不记得?”
孟一揪揪毛衣,一脸口是心非的模样,“不记得有什么奇怪,我见过那么多人我还都记得么,再说了你也没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吧。”
说着又心虚地瞥向他的手。
傅决寒笑了,状似随意问:“吐车那晚我抽了你多少下屁股?”
“十七......靠!”答完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这么老实,“你他妈还有脸问!我长这么大就没让人抽过屁股!”
傅决寒:“印象不是挺深刻的?”
谁被人按在车上揍屁股印象能不深刻啊!
孟一心里一阵哔哔叭叭,正要抬头反击就和傅决寒对上了眼。
目光狠狠相撞,男人眼底深黑滚墨,俯视而下时压得人浑身难受。
卧槽!看我干嘛?
他缩缩脚尖,怂兮兮地眼神乱转,就听傅决寒突然开口,声音散淡:“我和你哥是朋友,听他提过你。”
孟一愣了,几乎脱口而出:“所以你是因为我哥?”
傅决寒不解,“什么?”
“没、没什么......”
孟一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似的直接从山顶跌至谷底,心口冒出来的那些泡泡排着队爆了。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自作多情,想多了,这人对他破例的几次照顾全他妈是因为乘了哥哥的人情,到头来这颗豆子还是没人要。
孟一气得扭过脸,又委屈又愤怒又觉得自己丢人,眉心拧巴着,眼尾还沾着洗澡时熏出的水汽,红透透的,像是马上要哭出来。
傅决寒背对着没看出他神色异常,“下来吃饭。”
话音刚落肩膀就被人撞了一下,孟一像个小炮弹似的冲下来,吃吃吃!我他妈把桌子都给你吃了!
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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