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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说,哆哆嗦嗦地问:“孟儿,我们怎么出去啊?”
孟一剜他一眼,“还能怎么出去,横着出去!”
他以前不是没打过架,反而上学时撸袖子干仗的时间比拿笔还多,耍起横来能一挑五。
但那都是半大小子小打小闹,真碰上这么一帮不要命的社会人,说不害怕是假的。
那边大高个儿对着手机一顿点头哈腰,不知道得了什么指示,挂了电话走回来,指着他俩,“绑一串儿带走。”
陈凛大惊失色,“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们!”
孟一拼命挣扎着躲开,朝着大高个儿吼:“王八蛋!你他妈还想当街绑人吗!你这么做犯法知不知道!我一定报警抓你!”
大高个儿嗤笑一声,沾在他胡茬儿上的白色片状物也随着抖动,“报警?等你过得了今晚再说吧。”
孟一瞳孔猛缩,当场吓得汗毛倒竖。
他什么意思?
什么叫过了今晚?
不就是打个架吗这帮人到底想干什么?
脸上突然被捏了一把,大高个儿斜睨着他,腔调油腻又恶心:“别害怕,哥哥带你们去拍两张好玩儿的照片,要是表现好我就不叫他们一起了,陪着哥哥耍一耍就行。”
抬手点着他们,“带走!”
“等等!”
孟一做了两次深呼吸,眼球快速转动着打量这一圈人,过了两秒他倏的笑了,对着大高个儿舔了舔唇,“行啊,我一定表现好。”
“呦,”大高个儿喜笑颜开,伸手就要来摸他,“还挺识趣儿啊。”
谁知孟一突然暴起,整个人凌空纵跳,屈起膝盖狠狠撞在他裤裆上,胖橘变成了胖狼。
“耍耍耍!几把都没满月你耍个大西瓜!”
他落地之后又“梆梆”给了大高个儿两脚,然后扯了陈凛的绳子把人推出去,“跑出去报警!”
旁边有人抓住他胳膊,狠狠往地上一抡,孟一整个人都摔倒在地,半边身子都撞麻了,生理性眼泪霎时泅了满眼。
模糊间,他看到有人攥着根撬棍朝他挥了过来,银色的粗铁泛着冷寒,直直抡向他脑袋。
千钧一发之际,陈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瞪着那双兔子一样红的眼睛啊啊大叫,不要命似的扑上来,用胸口护住他的头。
撬棍距离陈凛后背只差毫厘,孟一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余光突然瞥到头顶的高空划过一道抛物线,紧接着“砰”一声刺耳的脆响炸开在耳膜,挥着撬棍的人惨叫倒地,整个右手血流不止!
而在他脚边,躺着一个摔碎的厚底玻璃酒瓶,从高空抛下来,不偏不倚砸在他手腕上。
周遭陷入短暂的安静,在场众人的心脏都猛跳两下,提心吊胆,四处张望。
“谁?”其中一个打手最先反应过来,举着撬棍抡了整整一圈,凶神恶煞地质问:“谁扔的酒瓶?到底是他妈谁干的?!”
“我。”
一道低沉的话音落下,孟一循声抬起眼,正看到他们头顶正上方的方形木窗完全打开了。
一个男人走到窗前,肩背挺阔,穿着黑背心,耳边蓝牙耳麦的绿光闪烁不停,烟草火星被他夹在指尖,手腕一抬,夜幕划出一道窄光。
他的胳膊随之探出窗外,喷张的肌肉上甚至能看到那条凶巴巴的青筋。
孟一看清那只手的一瞬间瞳孔猛缩,面色顿红,条件反射地夹紧屁股——
“操。”
是他!
难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