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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峥为她和沈苫拍的那张合照就显得随意了很多,两个人都取了全身,看起来似乎是相片的主角,但又和国会大厦的背景与周围的绿植、远处的游人融为一体。
还没来得及笑开颜的小女孩和懒洋洋笑着垂下一半眼皮的男人。
故事感倒是不缺的。
沏茶的工夫,沈苫再回过头,桌上已经多了几个装好的相框。
他看着秦峥一脸认真掰开相框后盖往里面塞照片的动作,一时没忍住想笑,视线又落在了二少爷刚刚放在桌上摆正的那张照片上。
他看得很专注。
那是沈岁为他们两个拍的唯一一张合照。
路边的长椅上,沈苫坐在秦峥的身后,剪刀手懒洋洋比在背对自己的男人头顶,歪着脑袋,眼睛弯弯的。
他原本以为……
“你在想什么?”秦峥打断了他的“以为”。
沈苫抬了抬眉:“很明显,在想一些事情。”
秦峥孜孜不倦:“我能知道吗?”
沈苫斩钉截铁:“不能。”
秦峥表示遗憾:“好吧。”
沈苫顿了顿补充:“暂时。”
秦峥笑了:“好的。”
看样子他是不太清楚自己笑起来有多可恶。
沈苫背过身去,一边端着自己的酸奶往工作间走,一边终于想起来问道:“你今天来做什么的?”
“做客。”秦峥又在说些屁话。
沈苫顿住脚步,回头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二少爷倒也老实,接过这一眼立刻背住手站直,轻咳一声,礼貌道:“我来邀请你参加我后天的生日派对。”
他是小学生吗。
沈苫笑着问道:“什么规模啊?”
秦峥:“只有一位客人的规模。”
沈苫也咳了一声:“这么短时间我可做不出一把吉他。”
“没关系,我不急着要。慢工出细活,你做得越久越好。”
秦峥从刚才被沈苫忽略掉的邮件堆里抽出藏在最下面的信封:“事实上,我今天是来做邮差的。”
信封是深褐色的,正面用金色水笔写着漂亮的字体:致沈苫。
但沈苫一时却没有动弹。
秦峥仍然保持着双手指尖轻轻托举邀请函的姿势,像个兵人玩具一样,除了睫毛下垂,他安静得就像个假人。
沈苫从他手中抽走了那纸信封。
男人研究着背面的火漆印,语气波澜不惊:“地点在哪?”
秦峥的嘴唇抿了抿,尽力压下笑意,谦卑地低声答复:“在我家,可以吗?”
沈苫的嘴角也抽动了一下,但他还是不服输地微微扬起下巴:“可以,但我要吃蛋糕。”
他又不爱吃甜食,喜欢的蛋糕更是屈指可数,这就是在变着花样地给人出难题,但秦峥脾气依旧好:“可以。”
可以。可以。可以。
沈苫都想不出来了,到底什么才能让他“不可以”?
“你脾气总是这样好吗?”沈苫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