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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如果你也有一点点爱我”
傅子琛不自在地别开脸,没承认但也不反驳。
段天边垂眼看着图片上正在仰天欢呼的、笨笨的小雪人,知道自己这时至少要说点什么,说些让傅子琛宽心、能得到足够安全感的话,可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段天边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傅子琛不够相信自己。
哪怕在一起后,她从来没有提起过苏源,甚至碰到17这个数字都会刻意避开,但他们都心知肚明这道结从来没有解开过。她对傅子琛总是感动多过于爱,连喜欢都掺杂了隐晦酸涩。
如果说她一开始恋爱的出发点只是想让傅子琛快乐,那现在呢?
段天边忽然就不敢肯定了。
她频频想起傅子琛淋着雪,沉默而狼狈地朝前疾行的样子。
想起他明明来得那样急,脸上的神情却始终茫然不安,像正在努力赶来,又不确定列车是否还停靠在站台的乘客,因为无从得知,便只能抱着零星希望一刻不停地往前赶。
大概是她沉默的时间太长,表情冷淡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提分手,傅子琛有些焦虑,等了一会儿等不下去了,忍不住捏了下她的手心,不开心地低声道:“你在想什么。”
他语气带着郁闷,想到先前在诊室里段天边围着自己转的模样,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多缝几次针。
至少当时段天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心绪也只被他一个人牵动,哪有时间去想别的。
不像现在,坐在他面前都能走神,看也没看他。
段天边没有读心术,哪里知道这人在焦虑什么,被他这样带着脾气捏了一下反倒有点想笑了,又觉得他这副闷闷不乐的态度很让人想摸摸,干脆低头握住傅子琛的手指,难得实话实说道:“在想你。”
傅子琛愣了下,没料到段天边会说这样的话来哄他。小狗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得到了奖励,心里已经尝到甜味,表情还在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段天边笑了笑,眼底一点浮光,“在想这段时间我是不是让你很伤心。”
爱一个人对方是能切身感受到的,敷衍亦然。
傅子琛不是真的笨蛋,段天边到底有几分心意,他比谁都清楚。可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前往乌托邦的路那么长,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傅子琛无数次地想要放弃,又无数次咽下那份浅薄的痛苦,抬头望向夜空中明净的月亮。
或许是这一刻的段天边太过温柔真诚,傅子琛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道:“你知道吗?其实你晚上睡着了,偶尔会说梦话。”
“有时候只是一两句,有时候你整夜都在做噩梦。刚开始听到你在梦里喊他的名字时,我在旁边躺了很久都没有睡着。”
“但我不敢叫醒你。”傅子琛说,“我怕你告诉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怕你想要回去。我偷偷去看了一座岛,那里很漂亮,春天会有燕子在那里筑窝,冬天我们可以坐在壁炉旁看雪,虽然岛上没有人,但我可以陪你慢慢喜欢那里。”
他温和平静地看着段天边,伸手抹掉她落下的泪,“直到今天,在开车来找你的路上,我忽然发现我其实也不是真的要阻止你走。”
“我只是……”他顿了顿,仿佛重新变回了那个十七岁的,别扭的傅子琛,很不习惯把这些话说出口似的,青涩又无奈地笑了笑,“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我好像总是比别人慢上一步。你好像总是看不见我。”
“段天边,我爱你。特别,特别爱你。往后的几十年里我再也不会这样爱一个人了,我又笨又无聊,不会说你喜欢听的话,不知道怎样讨你开心,但如果你现在也有一点点爱我,就吻我一下吧。”
十六岁之前的傅子琛被外公教导先来后到的礼貌,二十岁之后,李女士教他在商场上杀伐果决,不择手段。
拖着一身伤离开没有监控的地下停车场时,傅子琛开着那辆被人撞得破破烂烂的车心想,无论段天边给出的是真心还是敷衍,他都愿意沉默无声地一并接收。
同样的,无论她给出的答案是什么,是好是坏,不管多远,傅子琛一定会亲自去听。
这一层都是住院部的单间病房,走廊上偶尔有护士走动,脚步声也是放到了最低,但因为太安静,稍微有点声音就会很明显。
医院的单人床并不宽,两个人根本没法睡,好在有一张可折叠的陪护床,在傅子琛的“委婉”提醒下,原本想自己一个人迅速入睡的段天边只好把两张床拼在了一起,小心翼翼地躺在傅子琛旁边。
病房里开了空调,哪怕两个人盖一床被子也不会冷,但段天边睡觉喜欢翻身,总担心会不小心压到傅子琛身上的伤,便离得远远的,半边身体都在被子外头,又被傅子琛以“万一着凉就没人照顾他了”为由,单手拦腰抱了回来,在怀里卡得紧紧的。
他们靠得太近,段天边难免束手束脚,记挂着自己做梦管不住嘴,叹气,“万一我又说梦话怎么办。”
“没关系,经常睡一起就习惯了,我会当做没听到的。”
段天边:“……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明明半小时前还一副很伤心委屈的样子,搞得她难过半天,恨不得把以前的自己毒哑了。
“嗯。”傅子琛闭眼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因为吃完药有些困,慢吞吞道:“亲完就没事了。”
*
我想把你关起来(×)
我去看了一座岛(√)
如果你们也有一点点爱我,就给我投个珠珠叭~
第一百六十九章:好呆
第一百六十九章:好呆
病房里很暗,关了灯后只有走廊外的一点光从门缝里透进来。
段天边原本没那么想睡,但或许是困意会传染,两个人的被窝又太暖和,那只手在她后背轻拍着,明明自己也困,还是笨拙又认真地哄她睡觉,有一句没一句地陪她说话,迷迷糊糊地低头接吻。
段天边感觉自己仿佛被温柔地困在了这一小处天地,什么都没办法想,就在这样连绵如冬日暖风的吻里抱着傅子琛慢慢睡着了。
等再醒来,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倒还是黑的。
空调温度开得有些高,段天边整个人热得想往被子外跑,但身下垫着一条胳膊,傅子琛的手就搭在她腰侧,她怕动来动去把人吵醒,只好勉强把腿伸到外面凉快凉快,摸黑地去找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发现竟然才凌晨五点。
……睡不着了。
段天边暗暗叹了口气,实在无聊又不想玩手机,只能盯着天花板默默数羊,才数到16就停了下来,微微偏头看向窗外,心想不知道还有没有在下雪。
没人跟她说话,时间就变得格外漫长。
段天边看了几分钟忽然觉得口渴,想起昨晚傅子琛习惯性地往床头柜上放了杯每天早上用来醒觉的冰水,越想越觉得渴得慌,忍不住扭了扭腰,小心翼翼地伸手去够。
正要碰到杯子时,头顶突然传来傅子琛低哑的声音,“要喝水?”
“!”
段天边惊得一哆嗦,杯子差点被她碰翻了,匆忙抬头,“咳,你醒了啊?!”
她抬手打开床头的小夜灯,见傅子琛正躺在枕头上侧过头,像是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微微皱着眉,不轻不重地“嗯”了声,头发跟前几次刚睡醒时一样翘得有点乱,有股愣愣的可爱,看向她的眼神却很清明,显然已经醒了有一段时间了。
估计是以为她还在睡,怕把人吵醒,所以躺在旁边哪怕无聊也没出声。
段天边顿时觉得他们俩好呆,这叫什么,两个装睡的人互相等对方先起床?
她这会儿坐起身也没急着喝水了,本来还想问昨晚睡得怎么样,为什么这么早就醒了之类的话,但瞅见傅子琛那条打了石膏的胳膊后立刻给忘了,左看右看确定没什么问题,又要掀起被子去看他腿上包扎的地方有没有蹭开。
刚掀开一半,就被一只手摁住了。
傅子琛表情不变,问:“怎么了。”
段天边愣了下,“……我看看你腿上的伤?”这眼神怎么突然跟防贼一样??
傅子琛人还平躺着,单手慢吞吞把被子往上扯到胸口,神色镇定道:“过半小时再看吧。”
段天边摸不着头脑,“现在不能看?”
醒都醒了躺在床上又没什么事,为什么不给看,总不会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缝针的地方,不想告诉她吧。
段天边拧眉,当即要拿开他压着被子的手,傅子琛轻咳一声,略显局促,但愣是没让。?
跟我犟起来了是吧?
段天边怕扯到他伤口也不抢了,想到他昨晚说的那些话,忍不住撇撇嘴,干脆道:“行,不给我看也好,我直接去喊医生进来给你治。”
说完就要下床。
胳膊立马被人抓住了。
回头就见傅子琛表情无奈,说了句“不用”后,抬手一副“你随便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的自暴自弃的样子。
段天边挑了下眉,毫不客气地把被子一掀——
然后就看到傅子琛的裤子某处,支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隔着两层布料都能看到那顶出来的明显轮廓。
段天边:“……”
傅子琛倒是平静了,还有闲心对段天边说,“没事,不用管它,过一会儿就自己下去了。”
晨勃而已,确实是极正常的生理现象,他每天醒过来都是这么个麻烦情况,早就习惯了,更别提他好几天都没做,往常要么喝杯冰水压一下那股燥意,要么自己动手随便解决,但今天只有一只手能用,抱着人不好动弹。
他倒是想做爱,可惜缝合的地方就在大腿,力不从心,还不如干脆躺着,等它自己想清楚下去。
段天边燥意上脸,觉得她简直大脑短路,又陡然记起有次她在警局通宵加班,凌晨五点多打电话过去,听到傅子琛起床喝水的声音。当时没多想,后来几次再看见,还觉得这个习惯挺好,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大早上的总是喝冷水。
现在她明白了。
这么一看,他们确实从没在早上做过。当时傅子琛怎么说的来着,“怕做起来没完没了,你上班迟到。”体贴的令段天边自惭形秽。
虽然傅子琛不知道,就算没做,她也经常迟到。
段天边摸了摸鼻尖,瞟了一眼那块儿,开口问:“……要不然我帮你?”
一直翘着也难受吧?
傅子琛闻言,郁卒地看了她一眼。
段天边也不知道为什么瞬间就领悟到他的意思,顿感心虚。
上回傅子琛在书房午睡,段天边只是进去借个充电器,不知道怎么亲到一块儿,亲着亲着就收不了场,段天边下午还有点事要去办,没法做全套,便积极提议用别的帮他,结果弄了半天也没弄出来。
最后段天边匆匆忙忙出门,傅子琛起身去洗了个冷水澡。
总结下来就是,爽又没爽到,还折腾没了一个午觉。
段天边觉得很冤枉,上回明明是时间太短了不够她发挥,她好歹博览群片,技术也没那么烂吧?
“再试一次,这次肯定舒服!”
傅子琛顿了顿,很勉强地点头道:“你说的啊。”
第一百七十章:控射(H)
第一百七十章:控射(H)
凌晨五点半,走廊上静悄悄的,段天边反锁了病房门后转过身,看见傅子琛正慢吞吞地单手撑在床上坐起来,因为枕头太低,没办法靠得很舒服,不大高兴地揪了一下枕头角,又抬头看她。
他天生一副好眉眼,朗若星河、英俊湛然,明明脸上还有被处理过的擦伤,两瓣薄唇冷冷一抿,又像极了天山摘不到的雪莲,孤高美丽,迎面带来风霜。可只要露出一点笑,就变得清凌凌的,湿润又柔软。
单看他此时的神情,根本想不到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样的人竟然说爱她。
段天边很奇怪的,突地生出一种隐秘的紧张与干渴,一步步走过去,到了床边问出来的却是“要不要先喝点水?”
傅子琛竟也没反对,“嗯”了一声,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贴到傅子琛嘴边,喂他喝了半杯,自己又喝掉剩下半杯。
水是冷的、冰的,却并没有浇熄那股不合时宜的渴。
段天边感觉自己仿佛一个被引诱着进入雪山的探险者,忍不住好奇,想亲眼去看那朵雪荷绽放时的光景。
她放下杯子,重新坐回床上,凑过去在傅子琛湿润的唇上浅尝即止地亲了一下又分开,鼻尖挨着鼻尖,近得呼吸交缠。
她的手贴着傅子琛胸口往下,经过窄瘦紧绷的腰腹,一路摸进他裤子里,隔着内裤搓了搓那根硬骨骨直挺挺的性器。
傅子琛喉结滚了滚,抬头就要索吻,被段天边往后躲开,又安抚地亲亲他,“不要急。”
他长腿舒展分开,没受伤的那条腿半曲着,左手搭在段天边的腰上,脑袋靠着段天边肩膀,呼吸有些重,就这么垂眼看着她在自己裤子里作乱。
没摸两下,段天边的手就钻进他内裤里,先习惯性地揉捏他涨得鼓鼓的阴囊,揉了半天没进入到正题,被傅子琛不满地咬了一口后,才去撸他那根翘了许久,顶端都开始没出息流水的阴茎。
她的手又软又凉,带着薄茧的手心包着湿滑的冠头随便摩挲了几下,拇指在马眼旁边打着圈蹭弄,没用什么技巧,龟头就已经又酸又爽。
傅子琛闷闷哼了声,清润的脸上浮起浅薄红晕,没有要反抗的意思,显然是觉得能接受。
段天边打着别的心思,奖励似的亲了下他的嘴,低声跟他商量,“要不然你躺着?我给你做个别的项目?”
傅子琛愣了愣,下意识问,“什么项目?”
段天边凑到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傅子琛听完脸色更红,抿唇飞快地看她一眼,佯装镇定地躺下了。
他连带着内裤都被段天边褪到膝窝,让抬腰就抬腰,让别动就别动,说什么做什么,听话得不得了。
段天边两腿分开跨在他身体两旁,一手撑着床垫虚虚俯在他身体上方,一手伸下去抚摸揉搓那根全勃起来的阴茎,低头递着舌尖跟他接吻。
主动接吻和被动亲吻的感觉差别很大,傅子琛亲人时很凶,得不到回应就亲得更用力,被亲的时候反倒顺从得要命,手脚不能动,便乖乖躺在那里睁着眼和她唇舌交缠。
段天边亲他的嘴,亲他带着伤的下巴,亲他的脖子,病服扣子一粒粒地解开,吻便越来越往下……
天色微亮,两个昨夜在医院值班的年轻护士,打着哈欠经过亮着灯的走廊,其中一个眼睛半眯着往外面望,惊讶地发现鹅毛般的雪竟然下了一夜,医院中间的大花圃被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被。
“今年雪下得好大,真好看!”
另一个摇头,“好看有什么用,天冷地滑的,等着吧,这两天肯定会有不少摔伤的送进来。”
“诶,不是说昨天进来一个车祸的帅哥?陈医生处理的伤口,你在旁边看着对吧,怎么样,真帅还是假帅?”
“真帅,但人有女朋友了,热恋期,缝针都手牵手呢,你就别想了……”
护士笑着打趣的声音随着脚步越来越远,全然不知自己口中的帅哥方才就与她们隔着一扇门的距离,躺在床上被弄得水深火热,大脑发昏。
病房内,空调温度开得高,门窗关得紧紧的,纵然外面再如何冰天雪地,屋子里头的人也冷不着。
段天边听着走廊上传来的动静,手下的动作非但没停,反而变本加厉。
她两指环成个没法合拢的圈,箍着那根被她玩了半个多小时还不让射的,赤红勃发的鸡巴上下撸动着,每每撸到水淋淋的龟头,她便猛地将手指收紧,嵌着那一圈冠状沟速度极快地旋转套弄。
“啵唧啵唧”的水声和急促的呼吸声混杂在一起,色情得让人浮想联翩。
圆硕的龟头在那个小圈里挤进去又挤出来,爽得傅子琛忍不住浑身发抖轻颤,脸色潮红,赤裸漂亮的身体绷得很紧,控制不住地微微挺腰,几乎又一次到了要射的边缘。
段天边却在这种关键时刻突然停下,恶劣地用拇指轻轻堵住顶端不断流水的小眼。
“段天边!”傅子琛浑身是汗,压着喉间的喘息哑声喊她的名字,简直是有些羞恼了,“你……第三次了!”
他右臂打着石膏,左手被段天边用那根皱巴巴的领带绑在床头,动都动不了。
傅子琛今天第三次后悔,他就不该答应段天边玩什么控射,临门一脚却不能射出来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他感觉自己昨天从停车场出来的时候都没这么狼狈。
回回快到临界点,回回都被强行逼退那股射意。
果然前面那些都只是甜头、糖衣炮弹!他就不该……不该同意把唯一那只能用的手绑起来!
段天边抚摸着他轻颤不止,满是汗水的腹肌,又俯身过去亲他的脸,他的下巴,他的胸口,唯独不继续摸他那根憋得青筋凸显的性器,孤零零地把它晾在那里。
这回连碰都不碰了。
傅子琛:又爽又生气!
他闭着眼,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着,努力平息那股欲求不满的躁意。
这幅画面实在是色情又性感,上一刻还那么朗月清风的傅子琛,下一刻就被她亲手弄成了这副欲望爆棚的模样,段天边心情很奇妙地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去碰了碰那根晃晃悠悠的几把,问,“真的这么舒服吗?”
傅子琛不理她。
要么让他射,要么别跟他说话。
“好吧。”段天边可惜地叹气,低头亲了下他紧绷的小腹,“最后一次。”
第一百七十一章:玩脱了(H)
第一百七十一章:玩脱了(H)
傅子琛闻言睁开眼,目光幽幽地看着她道:“那你把我的手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