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病房前,听到里面吵吵嚷嚷。
魏潜:你怎么回事?你不应该老老实实在警局里待着吗?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boss的老巢里, 这中间有什么爱恨情仇曲曲折折你不准备向我交代一番吗?
莫扎特面无表情:不准备。他手上和额头都缠着厚厚的绷带,睡了一天刚醒来没多久,就被魏潜逼供。
莫扎特非常不爽, 因为这家伙来探病竟然连个果篮都不带。
魏潜一拍病床,一副被背叛的受伤模样,他痛心疾首:你提前找到了大boss的老巢都没通知我一声!想不到我们的感情竟然还不如学分!
莫扎特嘴角抽了一下:得了吧,我那是腕表坏了, 你以为我不想喊你们吗?我一个人去一打一百,我有病吗?
魏潜翻白眼:那谁知道。他还想继续逼问,但因为嗓门太大,被值班的护士直接赶了出去。
莫扎特心想可算清静了,但病房门又被打开了,听了一会墙角的秦天推门走了进来,还提着果篮。
莫扎特隐约记得自己昏迷前做了什么,他有些担忧的不敢跟秦天对视,冒冒失失去抱人家实在是太唐突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秦天将果篮放到病床旁的柜子,他一脸笑容,似乎没有生气。莫扎特的心稍定了一点,就听秦天道:你们感情还挺深厚的?
莫扎特:......虽然秦天是笑着说的,但他就是敏锐的觉得这句话不能回答是。
莫扎特猛摇头:不深厚,不深厚。
秦天笑眯眯的哦了一声,他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开始削皮,边削边道:你昨天怎么会出现在那?
莫扎特停顿了一下,真正的理由那肯定不能说,他开始胡编:我不是被抓进警察局了吗,没想到第一天就被人保释出来了,保释我的是那个叫金雕的,也是这边的社团老大,跟金蜈是对头。
秦天低垂着眉眼,认认真真的削苹果,他头都不抬:嗯,我知道,昨天他在那边放火,被我们的人顺手抓了。
莫扎特靠在床背上,侧头看着秦天低垂的眉眼,美的跟古希腊石雕的塑像一样,他突然感到有些热,那股热气直窜到脸部,莫扎特拼命掩饰,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继续回答:然后我从金雕口中打听到了金蜈的老巢,想着先去探探情况,再跟你们汇报,没想到正好遇见你遇险,我就拔刀相助了一下。
秦天的苹果削好了,苹果皮从头到尾,甚至没有断。莫扎特情不自禁的鼓掌,双手相击时才意识到自己右手还有伤,随即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感。他脑门上冒出冷汗,痛的弯下腰,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右手。
秦天一愣,连忙将莫扎特的右手拉过来,他皱着眉查看了一下,有丝血迹通过纱布浸润了出来,他似乎有些生气:你那是拔刀相助吗?你那是空手接白刃。
莫扎特打哈哈道:都一样啦,哈哈......他越笑声音越低,因为秦天的表情实在很可怕。
秦天将苹果塞到他嘴里,堵住了莫扎特的话,自己转身出门了。莫扎特啃着削好的苹果,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