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扎特的耳朵一动,他听到了什么?
莫二身为男孩子的自尊心受挫,他逞强道:我、我只是担心我哥。
莫扎特从车上跳下来,不敢置信的问莫二:她刚刚喊你什么?你不是叫莫二吗?
莫二同样不敢置信:怎么会有人叫二这个名字啊!这只是我哥喊我的外号,我叫莫坤啦!
莫扎特怔住了,他从上到下打量莫二,莫二被看的发毛:干、干什么?
莫扎特的表情扭曲,像哭又像笑,他缓缓蹲到地上,双手抱住头。
莫二紧张的拍了拍他,莫攸御难道被吓的精神失常疯掉了?
蹲在地上的人突然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这笑声越来越大,莫扎特笑的眼角溢出泪水,身体维持不住平衡,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周围的人群匪夷所思的看向这个大笑的人,疯子吗?
莫二:别笑啦!你...怎么又哭了?
莫扎特抹抹眼角的泪水,反驳:放屁,我才没哭,这是笑出来的泪水,人的正常生理反应。他坐在地上看着莫二,轻轻道:真的是你。
真的是你,自己唯一的亲人。血缘真是种奇妙的东西,它超越二十年的时间,在联邦共和国数百亿的人口里,将他们带到彼此面前。
莫扎特不知道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叔叔虽然严厉又讨厌,但随着分别的时日越来越长,那些厌恶在内心的地位被无限挤占,挤占它的是叔侄十八年的相互陪伴,那是割舍不掉的亲情。
他像是离家许久的雏鸟重新见到了父辈,克制不住的想要将在外经历的风风雨雨、伤心委屈倾诉出来,扑到成鸟宽大温暖的羽翼下。
但是不行,叔叔现在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自己才是个应该伸展羽翼保护他的成鸟。所以他将那些悲伤压抑在心底,但是爆发的情绪需要一个宣泄口,所以他大笑,肆无忌惮的笑,庆贺他们的重逢,至少,现在他知道了,在这个陌生的年代,他并不是孤身一人。
莫二: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我,还能是谁?
莫扎特轻轻摇头,笑声渐歇:你不懂。
贝贝突然喊道:哇,流星雨!
莫扎特狐疑的抬头,这个时候怎么会有流星雨。他瞳孔一缩,这场景跟白沙星上的何其相似,那是蜈蚣号的流弹。
流星雨下坠,大部分砸向城市外部,但仍有几颗,飞向人群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