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
你认识阿莱德尼吗?
嗯。温九一知道,但他出生前这个传奇雌虫就去世了。
其实除了几个频繁使用精神力的部门外,整个军部认识阿莱德尼的人寥寥无几,大家提起阿莱德尼和阿列克差不多都描述为「阿莱席德亚的雌父」「阿莱席德亚的弟弟」。
雄虫的眼睛却扑朔地亮起来,嘴巴微张,片刻后却又遮盖下眼眸,什么也不说。
你结婚了?雄虫列诺问道:还是同圣歌女神裙绡蝶种联姻。
温九一回答,自由恋爱。
雄虫列诺转过头来,脸上没有半分笑意,温九一却诡异地感觉到空气回暖。他也不清楚到底是「自由」,还是「恋爱」中哪一个字戳到了雄虫。
自由恋爱?雄虫列诺重复道,他看向温九一手腕的虫纹,纠正自己的观点,是和圣歌女神裙绡蝶家的雄虫吗?
虫纹是雌虫的标志。
温九一只能解释自己的性别特征和择偶性向,我是雄虫,他是雌虫。
雄虫列诺注视着温九一,他将自己的毯子掀开一小半,从底下抽出一个靛蓝色花纹枕头这也是他自己编织的,毯子、枕套、毛衣、围巾、手套。这些东西用同一个色调,将雄虫浸染成自己的韵味。
清冷却又富有生活气息。
能聊聊你们的恋爱吗?雄虫列诺小声嘀咕道:我也是和圣歌家的雌虫恋爱。我们结婚了,还生了孩子。
他低垂着头,把多余的毛线缠绕在手指上,被纠住的指头红彤彤,和雄虫的眼睛一样,雌虫经常有任务,要离开很久。
他不回来吗?
要等任务结束。雄虫列诺道:我不会打扰他工作。
他真的和温九一印象中的雄虫无比相似,不从事生产性活动,整个家庭的经济压力全部交给雌虫。
当然,也有一些不同。
多久了。
七年六个月零三天。列诺不假思索,他补充道:如果指这里,已经是二十九年八个月十五天。
二十九年八个月十五天。
十点三十五分四十秒。列诺补充道:四十一秒,四十二秒。
周围没有钟摆或任何与时间相关的物件。
雄虫列诺精准地像这个独立空间里唯一的脉搏,他轻轻地数着数,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嘘。
雄虫歪着脑袋,依旧在计时,现在是第二十九年八个月十五天十点三十六分。说说你的爱情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