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威门反手从背肩上抽出一把小型斧头,递给阿列克,好久不见。幸好我来你们家多带了一点武器。
阿列克一脸困惑。
随后,他看见威门从自己的裤口袋里掏出一串葡萄大小的微型手榴弹,又从自己的鞋底扣出几个零部件,组成了一把小型机关枪。
至于子弹和三角稳定架?拆开风琴公文包,里面藏了不少。
你们没有武器储备吗?威门低声问道:看样子老家都快被寄生体抄底了。
这不是寄生体。大家长生硬如铁,完全没有恐惧的神情。他手上拿着一把长刀,给沙发踢个面,露出底下的狙。看起来,威门先生准备充足。
哪里哪里。我们基因库可不会折腾出这种玩意。威门讪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的通讯是随时准备发射氢弹吧。真狠,我没有预估错得话,这东西降落的地方是墓地和停尸房的方向吧。
活人比死人重要多了。大家长拎起阿列克。在他心里,阿列克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脑袋对任何人都是「我家大门常打开」的状态,其想法一览无余。
大家长说道:你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
可阿列克不会停。
他刚想有所动作,忽然痛苦地抱着头,蜷缩起来。
剧痛从大脑伸出传来,强烈的光对着阿列克的眼睛照射,任何画面和声音都在这一刻清空。他在茫茫强光中听到一个声音在喊,雄主。雄主。种种阿列克不曾见过,却莫名熟悉的画面在眼前闪灭:雄虫捧着靛蓝色围巾,踮起脚将围巾套在脖颈上;雄虫小心翼翼捧着一颗虫蛋,坐在床边用指尖描摹上面的虫纹;虫蛋一点一点破裂,最后伸出一双小手和三只脚丫子,两声不一样的哭泣此起彼伏。
啊啊啊!痛苦而凄凉的声音贯穿阿列克的耳膜,他再也维持不住重心,整个人摔在地上。眼前最后一幕像是电影特写,重重地印在他的眼眸。
哥哥。
阿莱席德亚。
他的眼中流下两行脓腥的血。
阿列克并不能清楚地看到发生了什么,他抬起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触感已经被麻和酸所替代,手指上泛滥的血红和大家长关切的话语都在告诉阿列克:
所见即真。
他怎么了?威门好奇地说道:不会又是因为阿莱德尼的关系吧如果你是在不愿意给我们阿莱德尼的尸体,我可以理解但我要抽一些阿列克的血和骨髓。这个你总该同意吧。
大家长用手擦拭阿列克脸上两行血泪。他慢慢地抬头,就像是从一场一生的噩梦中苏醒,圣歌女神裙绡蝶家从不外泄自己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