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他照顾!阿列克抓着被子,他抬起头,脸上依然是泪水纵横,我自己没有手脚吗?我、我还是他的勤务员呢!谁照顾谁都说不定呢。
温九一又一次单方面地把他丢掉了。
我是想找他商量事情。我什么都找他说,他他什么都不告诉我。阿列克从篮子里抱出雄父的日记本,气呼呼道:大骗子,雄虫就是大骗子。
尼诺看着阿列克哭泣的样子,觉得阿列克谈个恋爱越活越过去了。
他怎么和个小孩子一样,哭着找糖吃。
你觉得自己能出去吗?尼诺摊开手道:大家长吩咐我,如果你要出去。他的虫纹骤然亮起,无形之中微弱的光线呈树枝状炸开,准确击中阿列克的背部,只好多有得罪了。
阿列克还是凡夫肉胎。
尼诺和他在桔梗花号上交手上百次,最了解阿列克的套路。这一下起码能让雌虫睡上一两个小时,而这点时间温九一早就去往茫茫星海了。
啪嗒
细锐的风沿着尼诺的耳廓扎过,他的肩膀像是被子弹集中,快且狠。尼诺身形摇晃两下,双膝一软。在他跪下的瞬间,他看见阿列克单手成刀,以起手式之姿站在原地,另外一只手腾出来借住自己。
你尼诺感觉浑身酥麻。
他半句话说不出来,阿列克粗暴地把雌虫丢在床上,抖开被子盖住尼诺的脸。
尼诺。阿列克推开门,道:多有得罪了。
温琹。
拖着病体的温琹,一定是去了寄生体世界。
阿列克想到了自己看过的恋爱小说,有那么一刻倍感赞同主角的某些过激行为。
面对雄虫这种倔骨头,死脑筋,他当初把人带回家就该用铁链拴着,目不转睛盯着,最好哪里都不要去。
阿列克牙痒了,他背上自己的枪匣,掏出从尼诺身上找到的深空机甲钥匙,爬上机甲,温琹。
为了复仇真是疯了!
他难道以为自己的命不是命吗?阿列克拧动发动机,他脑海充斥着雄虫坐在病床上恬静的样子,专注只看着自己一个人的样子,认真布置任务罗列书单的样子。
温琹!阿列克拧动钥匙。他听见发动机的响声,身体正在向下,周围的景色正在不断后退。
温琹!温琹!
他总是这样阿列克将速度推到最大,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到,脑海中逻辑早就丢光了。伴随着剧烈的颠簸,整个机舱所有仪器转动红光,阿列克半个人撞到了左侧,他所驾驶地深空机甲两个能量舱被击碎,发动机一半正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