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归我管。白服冲上前, 他伞面为盾, 伞柄为剑,踏出半步,冰面爆裂出环状碎纹, 眨眼间他呼出的寒气与温九一的火焰相撞。尖牙影影约约与雄虫的脖颈相撞。
刺啦
鲜血涌动,温九一反手抽出军刺扎入白服肩膀。投掷出去的武器半截扎入冰层, 汗衫上的鲜血并没有流动太久, 低温环境让其凝固成薄薄的一层薄片。
每一块毒素碎裂在地上,都冒出白烟, 将冰层洞穿出一指的宽度。
哦?白服擦拭一下嘴角, 他感觉到自己口腔火燎般的疼痛。
这种疼痛, 让他想起利达含在嘴巴里的枪。
差点忘了。白服呸出一口毒血,皇蛾阴阳蝶是毒蝶。
温九一扭动脖颈,倒吸一口凉气。他感觉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毒素正在入侵自己的血脉。
冰蚕,这种传说中的虫种,恰好也附有剧毒的属性。
毒对毒。
冰对火。
现在,只剩下纯粹的力量对抗。
温九一并不觉得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他的余光在那垛冻结实的肉锥上停留,双方在一个呼吸之间再次碰撞!火焰沿着冰面快速燃烧,化解出一道高温气化墙,温九一的伤口重新被化开,毒血流淌到军刺中,毒气随之融化空气中。
双方武器快速扇动,高温和冻伤飞花一样覆盖在两个人的躯体上。
敞开的冰柜不断随着两个人的战斗路线波动,用于供能的电路直接被撕裂。厚厚的冰层上一圈一圈各类划痕像是互相约定好一般,没有任何一招真正的上海到冰柜的躯体。
高温气化墙中,温九一的身影变得模糊,水汽让他的毒素可以快速扩展。有限的条件下,他只能利用自己的毒来和冰蚕的毒相互冲撞。
余下,所有短促交锋中,两个人没有闪躲,甚至直接放弃了防御。
温九一能够听见冰层冻结和融化的可怕声音,他错觉自己不是站在一栋冰库中战斗,而是位于星球的南北极,站在白色的茫茫冰川上与白服格斗。
他在敌人的主场上。
温九一大口喘着气,他感觉到右手虎口出现冻伤,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的肢体都开始僵硬失去知觉。
你比我想得要强一点。白服暂停片刻。他对利达也好,对眼下的温九一有同样的标准:敌人快要失去抵抗能力时,他就放弃对其的屠杀。
他喜欢看着猎物露出不甘的表情,慢慢地自我走向死亡。
他喜欢的是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