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
在夏婉诧异的目光里,她看见穿着睡袍的江遇时掀开了她的被子,理所当然地躺在了她身边。
江遇时靠在床头,挑衅看着陆越,道:“我不走。”
“呵。”陆越冷笑了一声,掀开夏婉另一边的被子,长腿一迈也坐了上来,道:“我也一样。”
虽然觉得几个大男人挤一张床很别扭,但是江遇时做的事他也要做!
夏婉:“???”
你们俩有病是不是?
虽然这张床的确很大,但是睡三个人也不是很宽敞啊!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夏婉实在是“左右为男”,只能道:“你们俩冷静一点,我是病人,会把发烧传染给你们的。”
“我看你现在挺好的啊。”江遇时说着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夏婉的脑袋,俯身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黑发少年的眸子里写满了认真,以肌肤相触来判断着对方的体温。
两个人鼻尖似乎下一秒就要相碰,唇瓣之间也不过几厘米距离,就连他桃花眼尾的一颗泪痣都看得一清二,吓得夏婉立刻往后躲了些,身子一个不稳。
陆越伸手扶住了夏婉的肩膀,随即看向江遇时,问道:“喂,你在干什么?变态啊!”
“感觉烧退了些。”江遇时说完又打开抽屉,将里面的体温计拿出再次消毒递给了夏婉,道:“张嘴。”
夏婉乖乖张口,含住了体温计。
但是因为江遇时的手放得太靠前了,竟不小心也含住了他的指尖。
江遇时微怔,随即收回了手,像无事发生一样拍了拍夏婉的脑袋,说:“躺好,别乱动。”
夏婉本就因为发烧反应也比平时慢了些,没有察觉到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江遇时的这个动作像是在拍狗头,有些不满但还是躺下了。
她实在是又困了,便嘟囔着:“我尊特迷事……银行里温以们就肘怕……”
陆越奇怪问道:“这是哪国的语言?”
江遇时翻译道:“他说:我真的没事,量好体温你们就走吧。”
夏婉点了点头,脑袋一歪就闭上了眼睛。
因为对两人的熟悉度不同,本能又让她往江遇时那边挪动了些。
江遇时和陆越对视,两个人很显然谁也不肯让步。
江遇时依旧松松垮垮套着一件睡袍,虽然也已经困得忍不住打哈欠了,但还是警惕看着陆越,摆明了要守到最后。
时间到了。
江遇时伸手,指腹夹住那根体温计举起看了看,比起之前似乎又退了些,可以一个人待着了。
而夏婉此刻迷迷糊糊地喊他的名字,道:“江遇时…这床好挤啊,睡得一点都不舒服…”
夏婉睡觉最大的毛病就是爱乱动,左右两边都明显有东西挡着,让她的地盘变得很小,这觉睡起来自然也不舒服。
人生病的时候,意识不清醒,往往嘴上说的和实际上的行动是恰恰相反的。
比如现在,夏婉虽然说着让江遇时走,但是她的手已经环上了对方的腰,脸几乎完全埋在了他的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