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巴着眼睛看他,犹豫了许久,才抬起头主动亲了亲他的下巴,词穷地道:“你别生气了嘛。”
江放:“……”
声音那么甜腻就算了,还冲他撒娇。
操,他才刚洗完冷水澡。
江放闭了闭眼,觉得两边的太阳穴突突跳。
他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平复了一会儿才道:“茵茵,你叫我一声,我就不生气了。”
这个要求提得好奇怪。
钟吟一脸懵然地叫了他一声:“江放。”
江放的唇瓣碰了碰她额头,嗓音嘶哑:“不是叫这个。”
钟吟一愣:“那叫什么?”
“叫老公,”男人的唇角浅勾,指尖在她下巴上缓慢地摩挲,引.诱道,“茵茵,叫老公。”
“……”
这太羞耻了。
钟吟麻溜儿地从他怀里逃出来,捂着脸拒绝:“不要。”
江放姿态倦懒地靠在床头,看小女人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声,调侃道:“上次不是承认过了吗?”
“……”
闻言,钟吟手脚并用的逃离姿势一时顿在原地。
她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上次那怎么能叫承认?
明明是他套路她。
这事儿他不提倒好,一提她就觉得憋屈。
想到这儿,钟吟脸上的表情蓦地垮了。
她转过身,皮笑肉不笑地说——
“一八三九,江放,你还有脸说?”
“……”
这小祖宗翻旧账的本事是一等一的,今晚这句“一八三九”被她嘲成梗,以后但凡自己有哪里惹她不开心了,只要她喊一句“一八三九”,一切就都成了他的错。
行。
供着,哄着。
还能离咋的。
江放的右眼皮跳个不停。
-
钟吟生气了好几天。
当然,不是一句“老公”的原因,主要是江放当天晚上的“礼尚往来”把她欺负得太狠了些,一点儿也不懂得节制,让她次日难受了一整天,总得禁他一段时间以长记性。
为表态度,两人这几个晚上都是分房睡的。
直到江放快要把自己熬枯萎了,才终于等来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肾移植手术后,苏锦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再过没几天就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