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钟家都放弃她,江家就更没有立场出来为她做这么多。
除去钱的问题,这一系列流程也很费精力,除了江放真心爱钟吟以外,没有第二个答案。
没想到当初所有人都不看好的联姻,到现在反而滋长出爱情。
这大概也算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苏锦缓缓道:“小江,我要先谢谢你。”
江放颔首:“妈,不用见外。”
“你是个好孩子,”苏锦拍了拍他的手背,“我能看得出你是真心对茵茵好。”
“我和她爸爸从小就没能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妈,”钟吟不爱听她说这些,打断道,“你别说这种话。”
苏锦的语气顿了顿,又笑起来。
她目光游移在两人身上,语调温和:“我想着,苦尽总会甘来的,现在连我身上的这个病都治好了,茵茵的福报也该到了。”
苏锦对着江放说道:“你别看她伶牙俐齿,看起来冷静又坚强,其实心里的弯弯绕绕比谁都多,还希望你平时能多体谅她一些。”
婚姻生活的长久之道,无非体谅与包容四个字,即便苏锦和钟和川这样一对璧人,也有为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的琐事意见相左的时候,唯有各退一步、相互磨合,才能最终走下去。
江放郑重地应道:“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听到这话,苏锦又对钟吟眨了眨眼,后者只好硬着头皮说:“我知道了,妈妈。”
苏锦笑得像个少女。
她抬起头看着钟和川,表情里的开心情绪掩藏不住:“和川,我们是不是可以参加茵茵的婚礼啦!”
钟和川握住她的手说:“还是要看看两个孩子的意见。”
“哦,对,不着急的,”苏锦摆弄着两个人的手,让他们牵在一起,“反正我现在病好了,可以等得住。”
钟吟:“……嗯。”
苏锦原本不是话很多的人,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太高兴了,她絮絮叨叨地拉着两人说了好多话,跟钟和川一起,一唱一和地对两个小年轻说婚姻之道,钟吟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趁着江放出去接电话的功夫,她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问:“妈,你们怎么话里话外都在夸江放啊?”
“你原先不是还很介意他的风流债,而且担心他会重蹈覆辙的吗?怎么这么容易就倒戈了?”
苏锦不满地看着她:“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过去和现在,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
钟吟一直知道苏锦和钟和川都有这个文绉绉驳人的毛病。
她反问:“怎么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虽说江放最近的表现的确非常好,无论是为了她戒烟戒酒,还是陪她去E市培训,那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儿,苏锦和钟和川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