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再次张开嘴:“哦。”
“……”
这一幅油盐不进的样子。
江放欲哭无泪。
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后,江放选择老实交代。
他说道:“茵茵,你也知道我瘾很重,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戒掉的——”
钟吟打断他的话,闷声道:“我们不是约好每天一杯酒、一支烟吗?”
“是,”江放确实理亏,坦白道,“但是这对比我以前的量来说,减少太多了。”
“是我今天没忍住。”
钟吟扫了一眼柜子上的酒:“你确定只是今天没忍住,而不是每天都背着我偷偷抽烟喝酒吗?”
江放看着她的眼神诚恳:“真的只有一天。”
“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钟吟扬着下巴,表示不信,“你之前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自己一定能做到呢!”
江放无奈地道:“这一点真没骗你。”
钟吟:“哦。”
“……”
一个头两个大。
江放从小就是个不服管教的叛逆性格,抽烟喝酒、跟人打架、学人撩妹,把坏学生该做的事都挨个儿干了一遍,跟打卡完成任务似的。
谁能想到,现在竟然落到这步田地。
这小妮子手无缚鸡之力,打不得、骂不得,只一个眼神就把他制服了。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江放在地上蹲得腿都麻了。
他换了条腿继续蹲着。
思忖了一会儿,男人拿出手机,调出近期的消费记录,一条一条划给钟吟看。
他在她手背上亲了亲,道:“没有大额消费,是不是?”
还的确是。
钟吟沉默了一会儿。
烟酒没那么好戒。
钟吟想,是不是自己对他的要求过分严苛了,毕竟其他人好像都得花上几年时间才能攻坚克难。
她哼了一声,说:“那算你厉害。”
江放松了口气,站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对不起,宝贝儿。”
钟吟别扭地躲了躲,垂下眼:“你以后要是忍不住就跟我说,我又不会把你绑起来不让你喝。”
“但是你不能偷偷喝,”她强调道,“性质不一样。”
江放严肃地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