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领证不是问题,可一旦办了婚礼,外面难免走漏风声,她不想因此而影响正常生活,更不想和同事们产生隔阂。
然而,寿宴当晚,钟文丛和江乐鸿琢磨了两个多小时,就是在商量婚礼一事。
日子定在哪天、酒席摆在哪里、嫁妆彩礼各给多少,样样繁复,都拿捏着敲定了。
先不说钟吟这个要求本身,就提出要求的时机而言,也很不合理。
就算要提,也该在二老商讨这些事宜之前说。
钟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心中十分没底。
但即便江放今天不来请她吃饭,她也要找个时间和他商量这件事。
她本来还以为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江放今天说的这番话,又让她觉得这件事儿还有些希望。
江放眼尾微抬,略带探究意味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这小妮子,还学会和他谈条件了。
江放没有立刻否定她。
婚礼只是个仪式,结婚证和相互交换的彩礼才是实打实的保障。
他问:“为什么不想办?”
钟吟的眼神不敢看他,低下头说:“我们之间没有夫妻感情,不需要办婚礼,只要领了证,该有的都会有。”
……
她的态度倒是坚定。
想法也很天真。
江放又想去摸口袋里的烟。
但动了下手腕,最终还是没取。
即便他现在没有穿西服,钟吟莫名得他身上有一股不同于以往的气质,像是长期处于上位者姿态的、浑然天成的威压感。
钟吟的心里又开始发虚,咚咚打着鼓。
“如果你对我有什么其他的要求的话,我也可以尝试去办……”
江放下颌轻抬:“那你过来。”
钟吟:“啊?”
见她不动,江放又扬眉示意:“到我这儿来。”
钟吟迟疑片刻,还是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干什么?”
江放沉默了片刻,说:“抱会儿。”
“嗯?什么?”
钟吟没听清。
“我说,让我抱一会儿。”
江放已经闻到她身上那股特殊的浅香。
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个从没谈过恋爱的愣头青,做什么事都畏手畏脚。
但两人现在的关系还生疏,怕她生气,他还是放低语气又问了句:“行吗?”
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