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放唇角愉悦地勾起,好整以暇地应了句:“行。”
语毕,他立刻转身出去拿药箱,还替她关上了门。
不轻不重的一声“砰”响把钟吟飘忽的思绪拉回来一点儿,终于反应过来他是在故意调戏自己。
明明上次被江老爷子打得那么严重,他都表现得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现在只是被自己掐了几道,怎么就需要上药了?
但她都已经答应了,现在反悔也不厚道。
钟吟长长地吐了口气。
她低下头,迅速地检查了一下。
自己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套裙子和内衣,都睡皱巴了。
这足以证明,江放确实没对她做什么坏事儿。
钟吟神情放松下来,伸手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这才从被窝里爬出来,走到客厅里去。
家里的医药箱从买来到现在就没怎么用过,江放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药,也不知道那些药有没有过期。
他把药箱递给钟吟,自己坐在沙发上,利索地把上衣脱了。
钟吟翻出一瓶碘伏来,撕开密封口的垫子,看了一眼保质期。
离过期还有一个月。
她熟练地用棉签沾上药液,转过身来,鼓起勇气面对着赤身裸.体的男人。
江放的身材很好,腹肌、胸肌和手臂肌肉精壮分明、线条健美,宽肩窄腰人鱼线,是时下最流行的男性完美身材。
不过此时,这完美身材上添了好几道淤青和几处细小的伤口。
淤青应当是上回老爷子打的,还没好全,而小伤口——
一看就是被人用指甲掐出来的。
……
不知是因为眼前的画面,还是因为想起了昨天自己的举动,钟吟羞耻地闭上眼。
她又把道歉的话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江放“嗯”了一声:“没事儿。”
按理来说,把人掐出印子是很容易的,但掐破皮,就得点儿力气了。
江放的前胸、后背和手臂一共被她掐出了八道印子,其中三道都破了皮,钟吟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力气。
她捏着棉签棒,慢吞吞地向他靠近。
今天是个大晴天。
客厅里没开灯,落地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在男人冷白的肌肤上。
在这样的光线下,他白得近乎透明,但却没有阴柔之感,一寸寸肌肉蕴含着勃发的力量。
即便在手术室见过很多患者的躯体,钟吟此刻也不得不承认,江放是她见过最漂亮的一副。
钟吟小声说道:“碘伏有刺激性,可能会/依一y?华/有点儿疼。”
江放:“嗯。”
黄褐色的药液触碰到伤口,钟吟手腕转动着把药水抹匀。
她以前做过不少次类似的事儿,动作很轻柔,神情也逐渐从羞赧变得专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