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钱娇娘是想岔开话题,邢慕铮冷冷一哼,但还是顺着她的话说了,“自是拿他去让西犁退兵,赶出河门关。”
“西犁那边能同意么?”
邢慕铮道:“不好说。蒙让的儿子都不是吃素的,尤其是他的大儿子古达,是个暴脾气,并且是王位第一继承人,他爹不回去倒是合了他的心意。蒙让本就篡位不久,根基不稳,他这一出事,西犁王室内部必起争斗,如若大臣们力保蒙让,退兵一事倒还好说,但若其中各有异心,恐怕都恨不得他死在牢里。”
钱娇娘刮去邢慕铮颈下的一点血渍,“这样看来,蒙让凶多吉少。”
邢慕铮哼笑一声,“嗯。”
钱娇娘的下巴抵在邢慕铮的胸膛上,“那若是古达匆匆登基,咱们岂不是还要耗上许久?”
邢慕铮将她脸边的发拨于耳后,“你这一战损了西犁几万兵力,并且古达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我不把他看在眼里。”
钱娇娘好笑,“那古达与你差不了几岁,怎么就成了毛头小子了?再说皇帝也跟他差不离,是不是在你眼里也是毛头小子?”
“全都是些逞强斗勇的傻子,怎么不是毛头小子?”邢慕铮抬手将钱娇娘提上来,在她耳边说,“全都弄死。”
钱娇娘闷闷笑了笑。
邢慕铮偏头,亲了亲她的脸,安抚地轻抚她的发。
“你快去洗洗便睡一会罢,明儿还要早起。”
邢慕铮慢条斯理地揉揉她的耳朵,“倒是不急,方才的惩治,还没结束哪。”
幽幽的语气带着十分危险,钱娇娘警惕抬了头,却又被邢慕铮压在了身下。钱娇娘急忙嚷道:“邢慕铮,你做什么,白大夫说我还没好哪!”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喂,别来……唔!”
钱娇娘毕竟不敌邢慕铮力气,被邢慕铮压了一番,直到钱娇娘眼神迷离,忍不住想要贴近,邢慕铮竟撤开身子离了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面色酡红的钱娇娘,“我去沐浴。”
钱娇娘被他弄得不上不下,吊在半空不知有多难受,她撑起身,不可思议地瞪向邢慕铮,“你……就走了?”
“嗯。”邢慕铮舔了舔手指,他冷酷转身,毫不留恋地走了出去。
钱娇娘怔愣在原处,邢慕铮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钱娇娘才明白过来,抓起一个枕头扔了出去,“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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