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贼人呢?”
“死了,跑了。”
钱娇娘略一沉吟,“我去看看赵小姐。”
钱娇娘到了赵瑶茜居住的兰芷院,赵瑶茜在大门口迎接她。钱娇娘一见她的模样吓了一跳。不过短短十来日,赵瑶茜竟就憔悴至斯。她原就瘦弱,好歹身上还有几两肉,现下就是皮包着骨头,风吹一下就要倒了。
“赵小姐,你受苦了。”钱娇娘有些难受,她迎上去执了赵瑶茜的双手,她的手冰凉极了,跟雪一样。
赵瑶茜双目含泪,不住摇头。她的丫头与奶娘也都哭得凄凄。
赵瑶茜向钱娇娘诉说了她的遭遇。原来那日她与老宅子的几个美人相约了去马球场打球,用了午膳后她请府里的马车送她一程,出门时与当差的阿大说了一声。然而好似才出了城门,她就听见一阵凌乱的马蹄声,她还未反应过来,两个蒙面的男子就打晕了马车夫,闯进马车里。赵瑶茜还不及尖叫,她就被打晕掳走了,丫头也被打晕留在了马车里。
待赵瑶茜再次醒来,她已身在一个黑幽幽的屋子里,她被绑在椅上动弹不得,有人在黑暗中逼问她藏宝图的下落,她说她不知道,他们就拿鞭子抽打她。赵瑶茜害怕极了,被他们逼问了不知多久,就在她已绝望之时,阿大带着人闯进屋子里救下了她。
赵瑶茜说这话时,脸色煞白,身子还在不停发抖。钱娇娘看她可怜,一直握着她的手。不过不幸中的大幸,贼人并未玷污赵瑶茜。
“赵小姐,你可曾看见贼人的脸?”
赵瑶茜摇头,“他们审问我时点着火把,却全都蒙着面。”
“那他们可曾透露自己是谁?”
“没有……”
“你仔细想想,他们与同伙说话时你能听得到么,还有,他们说的话有口音么?”
“啊!他们都带着永安口音,他们是帝都来的!”赵瑶茜猛地想起,随即又黯淡下来,“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他们一直问的我藏宝图在何处。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那你告诉他们了么?”
赵瑶茜面露愧色,抬头小心翼翼瞅了钱娇娘一眼。
钱娇娘心下一个咯噔。她这不会是真将藏宝图与哪里来的贼子说了罢?
赵瑶茜低头呐呐道:“我总将将那半面藏宝图随身携带于身,因惧怕他们鞭打,就将那半卷藏宝图给、给他们了。”
“那……他们愿意?”钱娇娘轻声道,带了点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