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钱娇娘环了他的颈,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邢慕铮,我来接你归家。”
邢慕铮的黑眸幽深得几乎要将人吸进去,他既快又重地在她饱满红唇上压了一吻,沉沉说道:“嗯,我们家去!”
他扬了马鞭,闪电似也明了了主人急迫的心情,前蹄高高抬起,旋即振奋精神踏蹄疾驰。钱娇娘因着闪电的动作,整个人倒在邢慕铮身上,邢慕铮顺势用单手将她牢牢地贴在身上。二人的身子都滚烫火热,冷秋的寒冷似乎无法侵入二人分毫。
“邢慕铮。”钱娇娘叫他。
“我在这儿。”
钱娇娘咯咯笑了。邢慕铮紧了紧她,也笑出声。
他们很快进了城回了府,丁管家听得小厮通报,急匆匆地召集下人迎接主人,岂料心急的主子已经策马进来,怀抱火红披风看不见人的女子直直进了温清池。丁管家记得,那披风像是夫人今儿上午披出去的。他心念陡动,眼珠一转,忙叫下人们各自散去。
邢慕铮进了池子,迫不及待要洗去一身尘土,钱娇娘要出去,被他一把捞回来,“陪着我洗。”
“你又脏又臭,我可不陪。”钱娇娘媚眼流转。
邢慕铮早就挥退了里头的人,一听将她狠狠往墙边一顶,热吻肆意落下,“那我就将你变得与我一样,看你陪是不陪!”
“你先别乱来,丑儿该回来了……等等,别撕我衣裳,我陪,我陪!”
邢慕铮到底舍不得叫他香喷喷的娇妻与他一样臭汗满身,他只狠吻搓揉她一通,就自己除了衣裳跳进温泉池子里,钱娇娘拿了猪苓来替他解冠沐发,邢慕铮仰头与她对视,二人相视而笑。
邢慕铮安分地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一边洗一边顺便将他如何剿了前朝逆党的事儿说了,钱娇娘只看他身上没有严重的新伤,其他的并不在意。只是她想不透的是,为什么邢慕铮好端端地要去涉险干这样危险的事。便是皇帝的命令,他如今也并没有在朝为官,按理皇帝也叫不动他。除非……“你为甚要干这事儿,你有把柄在皇帝老爷手上?”
邢慕铮抬头看她,她摸摸他才刮干净的下巴,邢慕铮眯着眼任由她摸,慵懒说道:“不是把柄,不过是条件。”
“什么条件?”钱娇娘问。
邢慕铮握了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背,“天家要我应承此事换圣旨。”
钱娇娘才恍然大悟,怪道邢慕铮能叫天家改了圣旨,这原是拿这样要命的大事去换的。她略为复杂地看向邢慕铮,他方才虽说的轻巧,但实则杀机重重,也亏了得他能化险为夷,也许一个不慎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