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贵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他昨夜与孙白等人喝多了,他隐约记得要回去时尿急,便让他们先走,自己去后院撒了泡尿,撞上一个不长眼的小姑娘。她骂他乱撒尿。钱宝贵顿时就怒了,想他可是小舅爷,竟有人敢骂他。因此他就强掳了她回了屋子要她伺候,她不干,他就拿鞭子抽她……钱宝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只知道自己越抽越起劲,越听那凄惨的叫喊越兴奋。后来就……
钱宝贵看一眼死不瞑目的姑娘,吓得心肝儿乱颤。但他还知道厉害,李捕头问他什么,他也不讲,只说自己是定西侯府的小舅爷,一个劲让他们去侯爷叫他三姐来。旁的官宦也便罢了,定西侯府是玉州领主府,李捕头犹豫片刻不敢乱来,先叫了人把尸体和人一齐带回衙门,一面让人通知了谢章,谢章在睡梦中被叫醒,一听这事儿变了脸色,当下让李捕头亲自去侯府一趟。
钱娇娘与钱大富赶到衙门见到钱宝贵,他被关在夹间里,手腕上戴着镣铐。这已是谢章格外开恩了,不然钱宝贵早就进了大牢。
“宝贵儿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官爷怎么说你摊上命案了!”钱大富上前颤抖打量一脸萎靡的钱宝贵,他这一路提心吊胆的差点儿没喘过气来,就怕儿子有个什么闪失。
“三姐,你来了!你快叫他们把这镣铐给我去了,晦气!”钱宝贵却对着钱娇娘道。
钱娇娘来前仔细问过李捕头,已了解了大概情况。她沉着脸,问钱宝贵:“那个小姑娘真是你造的孽?”
钱宝贵目光闪烁,言辞却很激烈,“不是我!姐,你还不信我!”
钱大富也道:“宝贵他从小心肠好,连只鸡都不会杀,怎么会杀人?”
钱娇娘见钱宝贵有心虚之色,心沉了大半,她抿了抿唇,不发一言地出去了。
“三姐,三姐,你去哪!”钱宝贵扯着嗓子喊。
钱大富连忙安抚儿子,“宝贵,你别着急,三娘和侯爷大人都来了,侯爷大人已经去见知州大人了,你很快就能被放出去了!”
“三姐夫也来了?”钱宝贵又惊又喜,“他不是去了外地么?”
“听说是昨儿才回来的,这不,今儿一早听见你出事了,他就与咱们一们一同来了。唉,你说你怎么摊上这事儿!到底是得罪谁了……”
钱宝贵没有听钱大富的碎碎念叨,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这会儿才踏实了。他姐夫是什么人,他都来了,衙门还有不放人的道理?不能够!看来他这小舅爷果然还是极重要的,连三姐夫都能惊动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