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娇娘笑笑道:“也不至于,娘就那样的毛病,宝贵就是她的命根子,不听便罢了。——姐姐去我那坐坐罢。”
钱美娘点点头,“我只怕你的夫君不高兴。咱们在府里住得也够久了。”
“大姐尽管放宽心,侯爷这些倒是不管的。怕是他连院子里多了几个人都不知道。”钱娇娘顿一顿,“就是姐姐莫要在意他不过来见你们。”
钱美娘连连摆手,“不在意不在意,认真说来咱们家也没脸见侯爷……只是叫你受了苦。”
钱娇娘沉默片刻,与钱美娘一同走入廊道,“过去的便让它过去罢。”
钱美娘收了伞,交给后头快步上来的山楂。她轻叹一声,“我知道你是个心肠软的,你这些年过得不容易,钱家没能顾及着你,你如今也不必顾念钱家。想着侯爷和丑儿,过自己的日子。”
钱娇娘看向钱美娘,钱美娘眼有泪光,“钱家对不住你,你有现在是你的造化。我看丑儿很是孝顺你,侯爷他……对你也好么?”
钱娇娘想了想,点了点头。
钱美娘这些时日也在默默地观察钱娇娘与侯府。她的三妹衣着不凡,周围丫头婆子环绕,下人们都很听她的话,后院里又一个姨娘也没有,这样想来那位定西侯爷是待她很不错的。并且二哥也说侯爷喜欢娇娘。
这叫钱美娘松了口气,“那就好,对了,侯爷出门也有许多日了罢,他还未回来么?”
“没有。”
“有信来么?”
“也没有。”
钱美娘略显忧心,“不会出什么事儿了罢?”
“放心罢,他没事儿的。”钱娇娘很是淡然。
钱美娘瞅了妹妹一眼,笑道:“你这样儿真没心没肺。”
钱娇娘也笑了,“侯爷很强,他定然没事。”自知道邢慕铮能硬生生抗过蛊毒,钱娇娘就觉着这世上少有人能比邢慕铮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