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娇娘站在屏风后面才解开外袄正要解里衣,那外袄被打了个死结,她好不容易才解开。忽而听见外头开门的声音,便扬声道:“清雅么?衣服放架子上……”
她的话还未说完,一道人影冲进来,自后抱住她在她颈边粗声喘气,酒气甚浓地道:“婉红,伺候爷一回!”
钱娇娘大吃一惊,正要说话,竟被一只大手捂了嘴,脖子上一阵湿濡,有人舔她的脖子!钱娇娘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奋力挣扎,那人抱得死紧,还在她身上乱摸起来,钱娇娘厉光一闪,用力跺向那登徒子的脚,身后之人动摇一瞬,钱娇娘抓着他的手狠狠咬下。
“啊——”那人大叫一声,推开了钱娇娘,钱娇娘怒而转头,果然是这府邸的主人太子吴泓。
钱娇娘迅速抓过自己的袄子穿在身上。
“你是……定西侯夫人?”吴泓握着自己受伤的手,故作惊讶地道,“你怎地在孤妾室的屋里?”真真野妇人,下嘴可真狠,差点儿把他手都给咬断了。
“是我打扰了,我这就出去。”钱娇娘面无表情地系着衣裳上的带子,抬步就要走。
吴泓急忙抓住她,“等等!”
钱娇娘一把甩开,“太子殿下,请自重!”为甚应在前厅的太子会突然跑回后院来,还光天白日地来妾室屋里求欢,他难道不知道他的妻妾都在招待宾客么?越想越不对劲,颈后那恶心的感觉还徘徊不去,钱娇娘想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
岂料吴泓拦在钱娇娘面前,道貌岸然地歉意道:“邢夫人,是孤孟浪了,孤酒劲上身,以为你是孤的妾室婉红,所以酿成了大错。孤,与你赔不是了。”说罢,叉手躬身与钱娇娘行了一个大大的礼。只是叉手时又碰着了伤口,吴泓低着的脑袋龇牙咧嘴。
钱娇娘不为所动,“我知道了,我本不该在这儿,太子殿下,咱们只当这事儿从未发生过,我这就离开。”
钱娇娘要走,吴泓再一次拦在她面前,“邢夫人,现下你还不能走。”
“为何?”钱娇娘皱眉。
吴泓上前一步道:“邢夫人莫要误会,孤是为了你好!”
钱娇娘往门口侧移一步,“为我好?”
“对,孤自是为了邢夫人好。”吴泓握着伤口,尽力挤出无害的笑容,“邢夫人,孤这不小心,就犯下了大罪过。可是事以至此,孤再如何忏悔,也改变不了孤瞧了你身穿里衣的样子,孤还……抱了你亲了你,唉,都怪这酒误人!”吴泓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这要是传出去,邢夫人定是要被邢侯下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