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钱娇娘那忧国忧民大义凛然的模样,邢慕铮就气得够呛。他将手中的黑色暗云纹披风扔开,踢了空空如也的箱子一脚。
王勇与李清泉在外头求见,进来风着一地狼籍,桌上椅上地上随处可见外裳里衣,大袍大氅,似是小偷来过翻箱倒柜了般。只是若是哪个小偷敢光天白日地偷到这屋子里来,他们敬他是条汉子。
“爷,您这是……在找什么东西么?”王勇迟疑问。
邢慕铮抬眼看向二人,目光落在王勇的荷包上。王勇背脊没来由地起了一阵凉意。
“……夫人前儿可是交待你拿甚东西给我?”邢慕铮问王勇。
“没有。”王勇想了一下,答道。若有这事,他怎么可能忘记。
“真没有?”
“真没有!”王勇这回斩钉截铁了。
邢慕铮皱眉,他跨过一地衣裳,出至堂屋又问王勇,“那先前可是有甚……披风之物给我?”他中蛊之时?
“这……”王勇仔细想了许久,“好似没有……爷您以前生病时,成日在院里待着,夫人怕也没想到为您做披风。”
果然没有么……那娇娘所说为他做的披风是在何时何地?
李清泉手里捧着一个木盒子,上前一步道:“爷,这里头是上午的帖子。”
邢慕铮接来顺手递给王勇,“你给清雅姑娘送去,让她请夫人看看想去哪家玩儿,只说是天家万寿,百官放假三日,定有许多热闹,她想去哪儿都成。顺便让她叫个人来收拾屋子。”
王勇应了一声,捧着盒子就去了,李清泉道:“爷,太子妃两日后生辰,太子下了帖子来,请您与夫人一同去太子府,这场宴席怕是少不了。”
“太子妃也挨着天家寿辰?这倒是巧了。”邢慕铮坐在太师椅上。
李清泉上前为他倒了一杯茶,笑道:“可不是巧了么?只是……”
“只是什么?”
李清泉看向邢慕铮,“爷,只是太子府的宴,定有许多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夫人她……从未参加过这等宴席,又从未学过这些礼数,万一哪儿有失礼之处,岂不是……”
邢慕铮略一沉吟,“她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