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人伤势如何?”
王勇道:“夫人撞了床柱子,至今还未醒。徐嬷嬷说夫人脉息微弱,且额上伤口颇深,尚不知是否伤了脑子里。她给开了个方子,顺子这会儿正熬药,徐嬷嬷去制敷的膏药去了。”
李清泉傻了眼,“这……只撞一下便这样严重?”
“你被大帅打出去,我估摸着你也好不到哪儿去。”阿大道。
定西侯吼叫一声。三人忙退后一步各自防备,幸而侯爷只是叫了叫,没有起身发狂。阿大道:“侯爷发病前总有预兆,偏偏方才一点预兆也不见有,夫人这才无辜受伤,唉!”
“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她定会无事,只是眼下叫谁来照顾大帅,这也是个大讲究……你二人,成么?”李清泉问。
阿大与王勇对视一眼,慌张摆手,“不成不成,叫咱们拦着大帅,咱们还有些傻力气,可是平日里照顾大帅……咱们只有打下手的份,都是夫人悉心打理的。”
堂屋突然有交叠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又停了,后是细细的说话声,李清泉疑惑走了出去。
清雅正与一个粗布麻衣的妇人说话,李清泉看不清那布衣妇人的长相,只见她头发灰白,年纪应当不小。不出一会儿,她便被清雅拉往东厢房。那应当就是国义那小子去叫的白大夫了。既然府里有徐嬷嬷,为何还要再请女大夫来?莫非这女大夫比替宫里娘娘看病的徐嬷嬷医术还厉害?
他犹豫一会跟过去,在东厢房门前停了,不敢贸然进去。隐隐听见里头二人对话:
“白大夫,您看这方子还成么?”
“……这药方是不错的,我再添两味药进去,当效果更佳。我再用草药做一副敷药,用纱布包扎贴在夫人额上,内外兼顾。”
“那劳烦白大夫……娇娘她、我们夫人她……可有大碍?”
“这……如若夫人醒了,静养一段时日许就好了,可是她若一直不醒,那便……”
“娇娘她若不醒,这可如何是好!”清雅哽咽,嘤嘤哭泣。
李清泉摇头叹息一声,这下可真糟了。
吴江跑进来,站在西厢房门前叫阿大,“那冯小姐过来了,说是要来看看大帅和夫人,让不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