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你是认真的,起码比我认真很多。”
“所以我就不装了。”
“不想用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面孔,面对你。”
“我活得浑浑噩噩的,父母教我知识,望我成龙,望我平安,可我还是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做过孝子,做过被人一提起来就惋惜的天才,做过一只会给人温暖的小被子妖,做过被毒死的安定侯世子,做过一个性格阴晴不定、随时可能发病的病人,做过俞寒洲暗示的心上人,做过俞寒洲的粘人精。
分明有很多身份可以选择,依旧过不好这一生。
无法独立,没有能支撑自己正常生活的独立人格。
如果不是俞寒洲总给他找东西学,馥橙或许早就如同他养的那盆花,枯萎了。
他侧过头,在俞寒洲手腕上蹭了蹭眼尾。
俞寒洲始终稳稳托着他。
良久,男人才腾出手,轻轻摸了摸馥橙的头。
“什么也不想,只依靠我,会不会好过一点?”
馥橙抬起头。
俞寒洲俯身同他对视,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
“本相日子过得糙,对夫人更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是你就行了。什么性子,试探,真假,都不重要。你喜欢怎么过日子便怎么过,我配合你。”
馥橙定定看着对方,撑了一会儿,没忍住,嘴角微翘,笑出个稚气甜美的酒窝。
他笑起来就显得年纪很小,没有面无表情时的大美人样了。
俞寒洲却更喜欢他这样,痴迷地吻他的酒窝。
馥橙也不抗拒了。
自酒楼回来后就一直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隔阂,一下烟消云散。
至于那封写给俞寒洲的信,馥橙没有写完。
该说的话都说开了,写下来总比不得初次听见那一刻的心动。
之后,俞寒洲对馥橙依旧看得紧,却没再对此怀疑什么。
无论如何,馥橙的真实身份,经过这许多次推心置腹的倾诉,俞寒洲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只剩下最后一步验证。
馥橙传出去的信,顺利被送到了太子手中。
太子本就对馥橙求而不得,哪怕之前皇后百般阻挠,太子设想了种种利用馥橙牵制俞寒洲的方法,最后的一步计划也都是把馥橙带回去。
大概因为从来未曾得到过,就总觉得不甘心。
收到了馥橙的来信,太子自然狂喜。
只是,在看到信里的内容后,这份喜悦就一点也不剩了。
“在东宫被关得挺爽吧?”
正是因为找了馥橙的替身,纵情欢爱言行无状才被皇帝禁足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