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甚至想转过身。
俞寒洲担心他摔倒,扶着他转了过去,却被馥橙一把扑进了怀里。
轻盈的少年躯体带着馥郁的香,有些凉,扑进怀抱中的那一刻,直直撞在俞寒洲心口,仿佛明月坠落。
可这还不止。
像是觉得俞寒洲这般的宠爱还不够一样,馥橙笨拙地圈住男人的腰,揪着衣袍不放。
他仰起头看俞寒洲,对着男人滚烫的注视,双眸依旧像是笼着一层雾,朦胧而昳丽。
“我觉得不舒服,不喜欢那些声音,不喜欢他偷偷看我,还有你对我做的事……也不要给人瞧见。”
馥橙蹙着眉,有些苦恼。
他枕到俞寒洲心口,贴着俞寒洲腰身的手也收紧,道:“你把他赶得远远的,吓不着我,这样好不好?”
俞寒洲闻言,并未说什么,只低头同馥橙抵着额,安静对视。
好一会儿,男人才轻捏了一下馥橙的下巴,见少年敏感地闭眼,轻声问:“不怕本相觉得你心肠坏?”
之前想让馥橙狠心一点,不仅仅是解决之前的「馥橙」,还有心怀不轨的春喜,可小被子年纪不大,俞寒洲到底舍不得勉强。
谁能想到馥橙这一病,却是把原本的荏弱和心软都丢了。
若以俞寒洲的性子,他自然想直接应了这话,如此,等馥橙清醒了,也来不及后悔。
毕竟对于伤害过馥橙的人,有何可心软?
可有时候,正是因为真正在意,才做不到,任何有可能会让馥橙害怕的事。
故而,没等馥橙点头,俞寒洲便俯身将人按进怀里,道:“这些事,本相可以办妥。橙橙不懂,就当没有说过这些话,好不好?”
馥橙身处幻觉之中,只要不特意去记,等捱过这一阵,他就忘了。
俞寒洲不希望他背负任何不应该有的愧疚和负担。
无论杀的人是好是坏,杀人终究是杀人,洗脱不了。
馥橙生性就不坏,也没害过人,年纪又小,哪怕对着春喜,他都只是冷眼看着,从来没想过主动解决春喜。
俞寒洲不需要这样的仁慈和纯善,但他舍不得这些全都记到馥橙头上。
“为什么要当没说过?”馥橙不理解。
“没什么,本相不想橙橙记着这些不开心的事。”俞寒洲哄他。
“噢,那也是。”馥橙点了点头。
他又望向俞寒洲。
“我听你的。不过……”
“嗯?”
“你才说了要带着我的,那你下午要出去,是不是得领我去?”馥橙微微红了脸。